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门有个男人在说话，“你现在这个样看着可比之前顺多了。”

    像他这残缺的废，即使回到暗机关了又能什么？失去右手意味着他无法再拿枪、拿刀，他已经没有再继续特工的资格了。

    过了很久，邓零星才慢慢蜷缩起，低哑地说：“你去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安德斯继续嘲讽他，“怎么？你之前那个得意洋洋的劲呢？现在狼狈成这样，连见人的胆都没了？”

    邓零星愣愣的望着他，嘴微张，一句话也说不来。

    动不了，真的连一手指都动不了，可是那痛楚又如此清晰，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右手的存在，可为什么就是动不了呢！

    邓零星没想到他会现在这里，但是也没有表现过多的惊讶。右手残废的事实给了他很大的打击，他很累，心俱疲，整个人仿佛被笼罩在一个与外界隔绝的透明壳里一般，陷了自我厌弃之中，神接近崩溃。

    “如果你是佣兵的，就趁此机会退役吧，这也是为了你好。”

    邓零星还是不搭理他，安德斯火气也上来了，脆大步走过去，暴地掀开他的被。

    他多么希望这动作是由右手带起的，可惜不是，能动的只是手臂而已，他的五手指除了离伤最远的小拇指能微微动弹之外，其它四手指就像石一样，没有一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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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梦想，他的未来，他最引以为傲的东西，就因为这一颗弹彻底断送了。

    所以邓零星不在乎安德斯是怎么找到他的，也不在乎对方是来寻仇还是什么，恐怕就算此时安德斯掏枪对准他，他也懒得躲一。

    关上门之后，他听见病房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邓零星仰躺在病床上，忽然用力抬起右手臂，然后狠狠砸在床上，因为剧烈的动作掌心的伤又崩裂了，鲜血瞬间渗透了纱布。

弹从这里了去，拇指受到的创伤是最严重的，即使以后经过漫的治疗，手指可以稍微动一动，但是也不可能恢复正常的抓握力。”

    他拽起被蒙住，不想理他。

    医生已经见惯了这场面，也不再多劝，摇摇扭走了。

    因为伤势太重，邓零星在诊所里住了很多天，他一直很消沉，不怎么吃东西，也不和任何人说话，甚至都不愿意再给乔桑打电话。

    熟悉的嗓音让邓零星一愣，他扭向门看去，只见安德斯穿着一黑衣斜倚在门框上，一脸嘲讽地看着他。

    邓零星抬起手捂着睛，难以自制的哽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