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还是低估了丧尸对血的度。我和许大禹被丧尸追击着，越跑越偏。

    “要不你先走吧。”许大禹说。

    现在没有雨，许大禹上的血腥味就像暗夜里的灯火，引得无数“飞蛾”争前恐后地扑火。和许大禹在一起，我也很难脱。

    我们拐小巷，我把巷里的杂都推倒。

    这巷清理得太净了，一定是刚消防整改过，连个纸板箱都没有。如果有足够的杂绊倒几个丧尸，我的压力就会减轻不少。

    “不行，你是因为我才来的。”我说，“刚才你也救了我。这个人我必须还。”

    我提了一个建议。

    “这样吧，我们分开行动，我往另一边跑，制造什么噪声，引一分丧尸的注意，你悄悄地往另一方向跑，也许我们当中还有一个人能逃去。逃去的再叫人一起回来救人。”

    许大禹迟疑了一，说：“王诺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怎么这么上心，你是不是对庄晓蝶……算了，我回去再和你说。我们就计划行动吧。”

    许大禹的半截话让我有些不舒服，但现在最重要的是逃生。

    我一路发声响往外跑去，许大禹也一路丢收音机，引丧尸的注意力。

    我也不知自己跑了多远，已经听不到许大禹那边的声音了。

    我不知他有没有跑去，我已经快到极限了，我的箭袋已经空了，看来我不得不舍弃我的弩了。对现在的我来说，能减少一负担，省一气力，也是好的。

    ——再见，我的朋友，要是有机会我会再来找你的。

    我把弩狠狠砸向一快要抓到我衣角的丧尸，它踉跄几步，摔倒在地。

    这些丧尸实在太多了，没完没了。而我的力有限，我快到穷途末路之际，发现路边有个井盖开着。

    我跑到边上，向望去，里面黑乎乎的，地方还算宽敞，可容一人通行。不过它的味很难闻，像是混合了排、鱼脏、枯枝烂叶的味。

    在丧尸的迫，我来不及多想，只能纵其中。

    我抱着盘录像机，在恶臭的爬行，就像一只老鼠钻了一条死蛇的胃。

    丧尸们也学着我的样，到，顺着我的味追来。它们不惧危险、不惧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