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仪式。但人的睡眠难以控制，尤其被关在箱里，神度张，其实很难睡着。我可以大胆推测，也许他想要用药来帮助自己，在他觉得难熬的时候吃几片安眠药。从他吃火锅的绪来看，他很可能会接受这方式。如果一个他信任的人给他一些安眠药，他一定会接受的。仪式前的搜并不严格，几片药而已，他大可以藏在自己的沟里。”

    “沟？”

    “就是里。”

    “听起来真脏。”

    “用塑料纸包起来就好了。”我继续说，“祭品被绑得也不是很，在箱里有一定的活动空间。他可以吃药。也许他是仪式前吞了药，然后在里面毒发而死，要知药品有起效时间，溶的就比胃溶的起效慢，凶手选用起效慢的毒药就可以了。这其实是密室最平庸的解答之一——死者自杀或者死者依凶手的计划自寻死路。不过平庸的法也有好，它能奏效，而且变数少。”

    郑宏颖皱了皱眉，满不在乎地说：“那么证据呢？说到底，这不过是你的想象，就算他真的是这样死的，那也不能说我就是凶手吧，也许是他的仇人算计他呢？”

    “谁会这么缺心，敢吃仇人送来的药。而你才有杀害祭品的动机，因为你需要神迹。”我说，“就算不是你，也是你的利益相关者。”

    “不是只有我，”郑宏颖笑，“你认识他，了解他吗？没有一个人是独立于世的，在各利益纠葛，总有人会讨厌他，也许他占了一个好职位，被分了一个好房间惹人忌恨。”

    郑宏颖又说：“你不觉得在杭州用莫须有这个罪名很讽刺吗？加之罪何患无辞。如果你用这样的理由对付我是不可能服众的。”

    我冷笑了一声。“这不过是开胃小菜，后面还有。比如何莫的死，我一直都不认为何莫死于意外。”

    提起何莫，我的就发闷。

    “后来，我们也确信何莫是被谋杀的。而且谋杀方式很巧妙，我们都没留意到。”

    “这是一个只有在杭州才能完成的诡计。”我指着郑宏颖的鼻说，“你利用了钱江大！以盛景杀人，你可真无耻。”

    郑宏颖说：“钱江不过是自然现象。同样的现象亚孙河也有吧。我怎么可能用它来杀人。”

    “其他地方确实有汐，但没有大。亚孙河涨没有钱江那么激烈。”我说。

    钱塘江注东海，在它海的海即为钱江。海到来前，远先呈现一个细小的白，转间变成了一缕银线，并伴随着一阵阵闷雷般的声，白线翻而至，几乎不给人们反应的时间，汹涌澎湃的已呼啸而来，峰最可达五米。

    这声势是多因素累积而成的，首先，跟钱塘江状似喇叭形有关，易难退，杭州湾外宽达一百公里，到外十二工段仅宽几公里，江东段河床又突然上升，滩浅，当大量从钱塘江涌来时，由于江面迅速缩小，来不及均匀上升，就只好后浪推前浪，层层相叠。其次，江多沉沙，这些沉沙对起阻挡和作用，使前坡变陡，速度减缓，从而形成后浪赶前浪，一浪叠一浪涌。最后沿海一带常刮东南风，风向与方向大一致，一定程度上助了势。

    “何莫确实是溺死。”我说，“他死时也没有人在他边动手。某程度上，可以说何莫是‘自杀’的。钱江是汐，那么就有时间规律。你只要让何莫记错日期就可以了，比如明明是二十号，他以为是二十一号，那么就会比他预想的来得早。”

    钱江每日两，间隔约十二小时，每天来往后推迟约四十五分钟，成规律地半月循环一周。最达五米，差可达九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