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还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我说。

    “就算你不问我，我也有些事要告诉你们，毕竟你们也算达到了觉醒。”郑宏颖回答。

    “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人，虽然我在自己的推理中给你找了动机，但……”

    “和杀人这样的重罪相比，那些动机没有说服力吧。”郑宏颖说，“我杀了王诺，原来那个安全的组织消失了，我没得到任何好。”

    “你还杀了这么多信徒，有必要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来稳固自己的地位吗？”我说，“我曾经以为你是个疯，但在沟通中，我发现你疯得并不厉害。还有你为什么每次都用不同手法，为了加大我们破解的难度吗？”

    “我可以先回答后一个问题。”郑宏颖说，“如果每次都用一样的手法，那未免太无聊了。无论如何，我觉得每个生命的离场都需要一心思，顺便为我找乐。”

    “你个变态。”

    庄晓蝶忍不住啐了郑宏颖一。

    “这不是你的一场游戏。”唐玄鸣说。

    “很遗憾，对我们每个人来说，这都是一场游戏。”郑宏颖说，“我很兴你们能自己提游戏这个概念。我正是为了帮助你们逃离这场游戏，才犯那些罪行。世界为囹圄，所有人都该奋力奔跑。我是为了让他们逃离这里，也是为了你们。”

    我一听说“逃亡”这个词

    血就加快奔，

    一个突然的期望，

    一个想飞的冲动。

    我从未听说敞开的监狱

    被战士们攻陷，

    但我幼稚的用力拖我的围栏——

    只不过再失败。

    ——艾米莉·狄金森《逃亡》

    注释：

    [1]参见第一百二十五页图七。

    [2]参见第一百七十八页图九。

    第12章 风起之当保持沉默

    “你在说什么鬼话？”唐玄鸣皱眉。

    “真相总是让人难以接受。”郑宏颖说，“我是在说这个世界都是一场游戏，而你们都是玩家，这不是比喻，而是事实。你们被陷在这里，我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们能从游戏中逃离，众所周知，从梦中醒来最便捷的方法就是死亡。”

    “你疯了。”庄晓蝶说，“我们不会因为你装疯卖傻就放过你的。”

    “我就像是个老母亲，费尽心力地为你们好，你们非但不领，反而以为我是疯。”

    我也不禁反问：“难你不是个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