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很喜吃蔬菜，支起了一个小汤锅，了不少娃娃菜、金针菇。

    “你很喜吃蔬菜？”

    “自助餐嘛，新不新鲜很容易尝来，蔬菜关系就不大。”庄梦说，“她们告诉我，相亲的时候可以选自助餐厅，从吃饭上看男人会比较准。”

    “所以用餐地是你们定的啊？”

    “应该是吧。”

    在接来的闲谈中，界楠得知庄梦和他一样都是来凑数的，松了一气，照之前的计划，界楠也随着大队和她去看了电影。

    说实话，电影并不好看。果然，散场时，没有人对这片有什么好，但为了避免冷场，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行着讨论。

    时间不早了，一些聊得火的男女准备找地方续场。

    庄梦借有事想早回家，界楠负责送她。

    外面起了小雨。

    由于经常要差，界楠包里倒是常备一把雨伞。他把她送到了车站，就在她上车后，界楠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

    ——他其实应该撑着伞送她回家，不过还不晚。

    就在公车车门关闭前，界楠上了车。

    “你怎么上来了？”庄梦有些惊讶。

    “想到你车回家还要用伞，我就上来了。”界楠说。

    “车站距离我家很近，再说雨也不大……”

    界楠打断了庄梦的话。“其实，我还想问你，多年前，那个午后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还真好奇。我原来就说过原因的，没有更多了，你知那个时候我们都想特立独行，最后却泯然众人。我真的只是小小叛逆了。”

    “纸条呢？”

    “对不起啦。”庄梦诚恳地歉，“两张都是空白的。”

    庄梦失态了整整一个午，又把一个无辜的男生卷其中。所以她其实不想让那天产生的涟漪波及她的生活。

    “我甚至以为你不存在，还特意在五校联考成绩单公布的时候找过你的名字。”

    “哪一次？”庄梦问。

    “就我们见面那一年。”

    “那次我考得不好。”庄梦捂着脸说。

    “还行吧，比我还了二十多名。”

    “对了，我要是不存在的话，那么那天你觉得自己见到了什么？”

    界楠想，那八成是个夏天的妖。

    三

    界楠从图书馆回来，自从电阅读普及之后，图书馆的人就越来越少了，只有周末还挤满了自习的学生。科技再怎么发展，某些东西还是不会改变。你不可能叫一朵落的再度回到枝，也不能让一个逝去的生命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