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沫琀一听背脊立刻僵直了，心失了正常频率。

    就这么笼统的一句话，她就反应过来，知他说的是早些时候，他曾经回来过南沙港的那天晚上。

    她不知韩业臻为什么这么问，难是因为他今天看到她在吉曼打工吗？

    不等韩业臻把话问完，她打断了他的话，“我不知小舅舅在说什么，在此之前，我没有见过您。”

    她用了一个“您”，生生将他和她划分成辈和小辈的关系。

    他微蹙了眉，神晦暗地盯着她看了半晌，“你在吉曼了多久了？”

    李沫琀抬眸，眸光撞男人邃黑沉静的底，手指无意识抓了抓，“了没一个月。”

    当然又是谎言，她在吉曼了三个月了。

    别看她得一副柔乖巧的样，实际上心是一个极有主意的人。

    三个月前她还没满十八，但她觉得真的不能在韩家待去，所以就在网上搞了一张假份证，去吉曼应聘服务员，想赚钱到时搬去住。

    那地方不会真的查份证，加上她得白白，人畜无害的样，便录用了她。

    她说完，不知为何周遭的空气似乎骤然降来几度。

    韩业臻坐在那里，手肘撑在车窗沿，单手支着。

    他这时已经没带着染血的手，手指修，掌背很大，明明是沾了人命的手，看起来骨又漂亮，有致命的诱惑。

    李沫琀看不太清楚他的表，只觉得看着她的那双睛分外的黑沉。

    他冷意冽冽，“为什么要打工，你缺钱？”

    李沫琀怔了怔，斟酌着韩业臻的用意，声音不大：“还好。”

    韩业臻眯了眯，女孩儿底的惊慌显而易见，看向窗外，没再说话。

    车到了韩家大门，韩业臻没动，李沫琀也不敢动。

    等了一小会儿，韩业臻缓缓声，“你先回去休息，我还有事要理。”

    李沫琀乖乖应了一声，就在一条迈车门的那一刻，后传来男人富有质的嗓音，“缺钱跟我说。”

    李沫琀顿了一，回清浅笑了笑：“谢谢小舅舅。”

    实际上却在腹诽，她怎么可能敢问他要钱，不要命了吗？

    韩业臻目不转睛地看着女孩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她完全消失在视野中，才慢慢收回视线。

    驾驶位的司机兼保镖沉度看了后视镜，“臻哥，找个人陪你么？”

    沉度跟了韩业臻很的一段时间，韩业臻的习惯他是清楚的。

    韩业臻一旦见了血就会亢奋不已，别看韩业臻如今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实际上几乎在暴走的边缘。

    要排解这躁动亢奋要不继续打架打到，要不到。

    对于刚才韩业臻还能这么淡定和李沫琀在这仄的空间待了这么久，实在乎沉度的意料。

    不过沉度就是心里想想，什么都不敢说。

    韩业臻这会儿已经从烟盒一烟，指腹捻了捻烟嘴，“嗯，我记得上次有个小，得清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