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都没有村民山，新的冬笋还没有人挖，他们很快把箩筐装满，要走时廉林还有些意犹未尽。另一个背篓刚才装满后放在竹林外侧，他走过去拿，起要走时突然听到远传来一虚弱的气声。断断续续，听不太真切。蒋辽站在竹林等了一阵没等到他，正要过去看看，才见他背着箩筐走来，手托在腰前，掌心上缩着小团灰白的东西。“蒋辽，我们养它吧。”廉林走过来，蒋辽看清了那团东西。刚生不久的小狗，脸上皱兮兮的，应该是饿了，嘴急哼哼个不停。“养吧。”蒋辽说，“给它起个名字。”村里有家看护的母狗最近生了崽，可以拿去让帮忙喂着先。“应该是野狗，刚才过去的时候，母狗和另外几只小狗已经冻僵了。”廉林把手放衣襟，向他解释，转和他走山，边问，“起个什么名字？”“你捡的，自己想。”蒋辽认为这狗以后多半是廉林，起名的事也该他来想。廉林听完没怎么思考就说了两个字，蒋辽转看他：“叫什么？”“小。”廉林不觉有什么，手指摸着狗，温比刚才了。蒋辽垂看去，只能看到狗的脑门，像被泼了灰墨，皱的细看去是像朵。“这是公的母的？”

    “不知，还没看。”“这要是公的……”“也叫小。”廉林以前听村里的老人说过，土狗就得随便起名才养的活，村里活的好的看护狗，全都是这样起名的。如果是母狗，这样叫蒋辽觉得没什么，但要是公狗，他实在不能接受一只公狗起个沾带柳的名字。蒋辽听完皱了皱眉，发丝都在嫌弃。廉林看得好笑，心生逗意，勉为其难说：“那，叫冬？”“……”蒋辽一脸的你知不知你在说什么。“？”“就非得叫是吧？”廉林想了想：“苗？”蒋辽：“……再想。”一路走回去，听廉林说了一堆土里土气又离奇古怪的名字。蒋辽到最后竟然觉得，那团丑兮兮的东西如果是只公狗，叫小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