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消息是二十几分钟前的。现在知他们结婚的事了，确实需要他过来一趟。

    舒时燃坐在床边，打了个语音电话过去，很快通了。“我刚才没看手机。”舒时燃说。季析“嗯”了一声，问：“你都知了？”舒时燃：“知了。”季析：“没事吧？”舒时燃：“还好，就是血压有。”“你明天还是后天有空？”对面的季析想了几秒。舒时燃等他的回复，解开洗澡时扎起的发。季析：“或者，你可以来说。”舒时燃微怔。刚解开的发有的还没有完全散开，正随着重力慢慢坠来。“你来陆北了？”离开房间的时候, 舒时燃看了时间。已经十半了。老太太和惠姨睡得早，这会儿已经休息了。舒时燃怕惊动她们，轻手轻脚的。走大门, 她看到了季析的车。这个别墅区很安静，黑的车亮着车灯，在这寒冷的夜里岑寂得像座孤岛。然后，这座孤岛被人翩然闯。舒时燃打开副驾的车门坐去, 意迎面而来。“你怎么来了？”季析把手机熄屏，看向她，一只手就那么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 透着几分清冷和风，“来看看你。”大概是刚才跑了几步，舒时燃的心有快。她想到了读书时那放会玩的男生, 大概就是这样半夜现在女孩门，带人家去玩的。“你怎么代的？”季析问。舒时燃：“我这边瞒不过。不过我没有说万棱的事, 就说你是看中我的背景, 我是受了刺激一时冲动，就结婚了。”季析听完笑了一声，笑得意味不明。舒时燃隐约察觉到他对这个说法不怎么满意，有没好气。这已经是维护他形象的说法了。要是说了他以万棱的事作为条件，对他的印象不知会是什么样。季析受到舒时燃的神，也没说什么。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了, 说：“我明天上午过来。”舒时燃：“行。”她也觉得明天就过来最好, 显得态度好。不知明天对他会是什么态度，她不放心地叮嘱说：“明天我说什么, 你就听一听。她对小辈一直随和的，就算对我们偷偷结婚的事有不满, 应该也不会为难你。”季析朝她那边微微侧过，气定神闲，回了句：“知。”舒时燃：“还有，我喜稳重的人，你明天也要记得收敛一，像上次那样。”不知他听去没有，她正要再说什么，季析勾起：“囡囡，我的耳朵都要起茧了。”舒时燃：“……”上次他来接她，她说过这句话。他连那亲昵和怕了她的语气也学了六七分像，又带了他惯有的调谑，让舒时燃的脸一了起来。她瞪他，“不要学我说话。”因为刚洗完澡换了睡衣，舒时燃来的时候了件很厚的居家服，茸茸的，整个人看起来很柔。再加上红着脸，她发的警告一威慑力都没有。季析挑了挑眉，问：“你就这么不放心？事搞砸了对我有什么好。”舒时燃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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