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万或磊转走后他再也没有听见过关于这个名字的一切，大事小事一概没有。师柏不怎么在意他，一个学期过去已经将人抛诸脑后，骤然看见只觉得陌生。虽然当初说过见一次揍一次的狠话，但人没有真到他面前转悠，他也不可能浪费时间主动挑衅。几人刚打算绕开那边人群超市，低着和万或磊说话的人像似若有所般抬，师柏视线没有收回，就这么隔着数米与人对视上。师柏觉得这个场景有似曾相识。不过这人没像当初的孟羿柯一样，见到有人看着自己只是稍微惊讶了一，转而笑示意。标准的微笑，几缕碎发盖在额前，是年级榜上最标准的好学生模样。师柏淡淡地暼他一，没再理人转上了电梯。“你在和谁。”万或磊有纳闷，顺着对方视线调却正好看见电梯上的几个人，“卧槽！”“怎么了？”邓嘉把手里付款码示给收银员，“他们刚刚好像在看你，是你以前的朋友吗？”“个朋友！真他妈晦气。”虽然嘴里在骂，万或磊却还是往旁边人后避了避，掩饰自己。“他就是我之前说过的那个…算了，别提了，晦气。”当初被开除那会儿，万或磊总想着找机会报复回去，等到在家待了半个月他才发觉自己太天真了。他被开除挂了档案，一时半会找不到学校收容，他爸妈在家急得上火，最后找了亲戚又是送礼又是哈腰的，才好不容易把他送一个还不错的公立学校。每个学校氛围环境不同，万或磊成绩算不得多好格也一般，在新班级被排外，他为了班级不得不四讨好，搞得心力憔悴。生活压力使人清醒，他总算知要是再去招惹师柏，他就真的没有书读了，也就安分了。不过私里骂骂人消气还是可以的。邓嘉哦了一声，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多聊。一到洗漱用品区，几个售货员就迫不及待围上来，优达几人招架不住，跑回电梯等他，师柏则被介绍着买了牙刷牙杯还有各肋产品。“还需要什么呀小伙，我们这里的洗发和沐浴都是厂家直供的，很好用的。”阿姨笑眯眯地看着他。师柏想起昨天借用佘卫池的沐浴，佘卫池一个alpha沐浴居然用的是果味的，甜腻腻的，搞得他今天一天上都是香的。“行，沐浴和洗发不要果味的。”师柏特意代了一句。阿姨把他带到沐浴的区域，挑了瓶贵的拿在手上，“这是我们这卖的最好的一款，玫瑰香型的。”师柏看了一瓶粉的颜，觉得不太行。阿姨立换了一个，“还有味的。”浑味。师柏更恶寒了。

    既不要果味也不要香，这个要求着实把售货员难住了，目光在几排货架上来回扫视。“选择题的时候没看你这么认真选。”熟悉的声音响起，师柏炸了一疙瘩，回柯主任正拿着两包纸巾看着他。柯主任知学生不想在校外看见他，本来没想打招呼的，只是在后面看他为了个沐浴纠结半天，来来回回换了几次，矫得很。师柏嘴角了，“柯主任好。”“嗯，大中午的不午休跑这来嘛。”师柏看了一自己的购车，心想这不明显吗。柯主任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离谱，看了一他的购车。阿姨找了半天，总算找到一款海盐味的拿来，师柏很满意，购车想要赶跑路。“等会。”柯主任指着他购车里的一块布料，“这是什么？”“…床帘。”师柏纠结了很久，还是决定装上床帘，晚上的氛围太尴尬了，他起码比平时要多磨蹭一个小时才睡着。这就算了，早上佘卫池叫他起床的时候他一睁就看见一张清冷的脸，半天缓不过神。柯主任伸手把床帘拿来，递回给售货员，“学校宿舍不准床帘你不知吗？”师柏满脸不信，“还有这规定？”“每间宿舍门后都有寝室安全条款。你们这些学生都不知看一。”柯主任絮絮叨叨，“这床帘装上多危险啊，上床踩着了后果不堪设想。”上一届学生就有一个因为床帘踩空掉来的，把腰椎都摔断了，他亲自去医院看了，伤很严重。师柏模糊想起门背后好像是贴有一张纸，不过上面写了什么他一个字都不清楚。师柏敷衍过去，推着购车想趁他不注意开跑。先躲过去，大不了等会他再回来拿就是了。柯主任看他一就知人没听去，“还要买什么？正好我开车来的，我送你回去。”“不用了主任，多麻烦啊。我和优达他们来的，人多坐不。”“我车五座的。”师柏瞪着和柯主任僵持片刻，半响只得作罢。优达几人等得都谢了，看着师柏来刚想抱怨几句，余光瞅见从货架走来的柯主任，刚挤的笑容僵在脸上。一路上车安静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