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那是太后娘娘着的铺，伍老夫人都在给太后娘娘作坊呢！”郑祭酒不敢指责伍老夫人，怒：“你就这般答应了她，朱氏，你的规矩呢，你着后宅中馈，府外的事，何时到你主了？”朱氏脸都白了，站在那里的郑明茵看不过去，帮着：“阿爹，阿娘也得了太后娘娘的赏赐！太后娘娘见了阿娘，不是阿爹。阿爹那般厉害。就去里跟太后娘说，不让我去铺里活，要毁掉契书！”“契书？还签订了契书？你自甘贱卖为，就别再姓郑！我没你这个女儿！”郑祭酒吼完，倒在椅里快了过去。“货与帝王家，犬齿臷诚恐一旦颠仆，无以报称。这是你们读书人说的，书本里都有。”郑明茵抢白起来，嘴利索得很，“需要我那些事，拿多少俸禄，契书上写得明明白白，公得很。阿爹，你在国监当差，莫非吏没给你官牒？官牒就是契书！”“伶牙俐齿！”郑祭酒被气糊涂了，郑明茵的话说得他哑无言，不知该如何回答。“胡搅蛮缠！”郑祭酒一个劲拍椅扶手，拍一训斥一声：“牙尖嘴利！”朱氏生怕郑祭酒被郑明茵气死，壮着胆劝：“老爷息怒，老爷，太后娘娘夸了阿茵能，以后定有一番大作为。太后娘娘还让我以后没事的话，多去里走动，陪着太后娘娘说话。我的品级低，哪能，毕竟是给太后娘娘事，我估摸着，太后娘娘定是看在了阿茵的面上。”郑祭酒哼唧着，脑转动得飞快。他心中大致有了八成的想法，取了砚台往外走去，“与你们妇人家说不通，我去找朱大学士！”郑明茵在他后追着喊：“阿爹，记得早些回来开祠堂，告祭郑氏祖宗，我有息了！”郑祭酒一晃，差没摔个跟，他回转怒瞪过来，“你给老闭嘴，少得寸尺！”朱氏拉着郑明茵，讪讪：“阿茵，你阿爹上了年纪，仔细被你气病来。”郑明茵快地说好吧，“我才懒得与他说呢。不过阿娘你瞧，阿爹就是欺怕，只要你有本事，他就怕你了。以后你多去，我旬休时陪你一去，看阿爹还能耀武扬威到几时。”朱氏从没看到郑祭酒那般吃瘪过，也觉着扬眉吐气，暗自痛快得很。不过，她多了另外一重担忧，压低声音：“圣上年岁大了，要是圣上亲政，太后娘娘与他不和，与太后娘娘走得近，可不是好事。”“伍老夫人都不怕，你怕甚！”郑明茵脆至极答。她一向相信比自己厉害的人，跟着她们准没错，就如她相信朱蕙娘一样，她也相信伍老夫人的光。事已至此，朱氏只能作罢。那边，郑祭酒带着砚台，前去朱府等到朱大学士回府，在书房神神秘秘拿了砚台，“太后娘娘的赏赐。”朱大学士惊诧不已，拿起砚台仔细端详，“好砚！真是太后娘娘赏赐，太后娘娘召见你了？”郑祭酒不那么自在，将朱氏与郑明茵的事说了，“后来我问了府里的人，明二表嫂与蕙娘也一起去了，明二表嫂没答应蕙娘，将她带了回府。太后娘娘就见了我府中那两个莽撞的人。”朱大学士斜了郑祭酒几，神很是复杂，：“那不是莽撞，算了，阿茵是莽撞，她阿娘年轻时，与她差不离，阿茵是随了她娘。不过，幸好有她们莽撞，你的差使稳当了。”郑祭酒吃了一剂定心，便开始炫耀起砚台来。朱大学士听得烦，不客气将他轰走，立刻将明氏与二儿夫妻一起叫了来问话。明氏不敢隐瞒，战战兢兢将朱蕙娘如何骗她去云秀坊的事，前后仔细来。“阿爹，蕙娘不懂事，我已经教训了她，禁了她的足，成亲之前，再也不许门。”朱二一听竟然还有这等大逆不之事，惊得珠都快秃了来，厉声：“给我多叫几个使婆看好了，以后再也不许阿茵登门，就是她在一边怂恿，两人凑在一起准没好事！”朱大学士暗自叹了气，明氏稳重是稳重，就是稳重得过了。他也不好教训儿媳妇，瞥了朱二，：“你明日陪着蕙娘去一趟云秀坊，赔个不是，就说你脑糊涂了，蕙娘能在云秀坊事，是她的荣幸。”明氏呆住了，朱二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急：“阿爹，蕙娘的亲事”朱大学士径直打断了他，“你闭嘴，蕙娘年纪还小，你们夫妻舍不得她这般早嫁，要多留她一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