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先生微微地笑了一：“这番味，我无福消受。”

    我打趣他：“那么海鲜也有海鲜的味，对吗，钟离先生？”

    我一边走到船的甲板上去，一边在回答那童声：“是啊，大海里什么都有，还藏着神呢。”

    我觉得他的话似乎隐隐蕴着一真理，想要询问他确切的意思，他却只是拍了拍我的脑袋，告诉我总有一天我会知答案，不用着急。

    码上来送行的人很多，我注视着，似乎看到有黑绿的影站在城楼上望着我，像一棵生茂盛的树。但那人不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我很清楚，须弥这时候应该是混的，艾尔海森亦被裹挟其中，他不可能来送我远行。

    “漩涡之神奥赛尔吗？”年幼的女孩，“我听过这段故事呢，是被岩神镇压的神。”

    “海洋像一面会动的镜一样……”脑海里那个稚的童声欣喜地说，“天空好宽广啊。”

    于是多少有些好笑，艾尔海森总是看得很清楚。我实在是太过依赖他了，太过习惯他了，以至于这时候我竟然也凭空生一我照顾不好自己和胡桃的忧愁来。

    “其实远远不止，这底的神可不只有奥赛尔。还有更多。”我问她，“纳西妲，你喜海洋吗？”

    “途中海浪大，但无需恐慌。风暴自有风暴的，关于这一，我相信北斗船比我会得更。”

    就如钟离先生说的，我告诉他他的未来，但胡堂主只是笑了笑，说，生死有命，有序，往生堂的人，怎么可能害怕死亡呢？

    我站在船上，回望着港。

    船启程了。

    “旅途的路上多看看风景吧，”年迈的老人笑着望着我，他神烁烁，眸里是清澈坦然的光芒，“不要始终望着前方，多多看看自己的四周，你会找到被你忽略的好。”

    我托着笑起来，父母和胡堂主也忍着笑，叮嘱着我路上照顾好自己，别带着胡桃坏事。我不满地说哪有，人会大的，我会照顾好自己。

    所以我讨厌命运。

    活得久的人总是会说一些真理至言，那是岁月的沉淀。就像我更改旅途的目标，打算去稻妻，父母、胡堂主和钟离先生在我带着胡桃登船的那天，站在码上对我们说的那些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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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行吧。我会尊重胡堂主的选择。

    他摸了摸我的脑袋，对我说：“风笛，有的时候不必太过在意所谓的命运……哪有什么命运啊，不过是所有人一起走向死亡时，留在地面上的痕迹。那并非未来，而是过去。”

就好像是剧本重要的剧，是逻辑不可缺少的一分，无论怎么挣扎，也无法改变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