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持完了整场葬礼，随后坐在教令院的凉亭休息，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似有察觉地睁开睛，苍老的声音唤了一声我的名字：“风笛？”

    我应声摇晃。

    他笑了笑：“你一直在啊……会难过吗？我们所有人的生命都如此短暂，而你，亘古存。”

    我摇摇，当然不啦。神明们和龙王们都会陪着我呢。现在还有艾尔海森陪我，我只会觉得余生太漫了，要多睡几觉才好呢。

    似乎是听懂了我的回答，赛诺合着，低声说：“那就太好了。”

    过了十几年后，赛诺也去世了。

    而我认识的朋友们如今一个不剩，全了回之中。我和艾尔海森游在空的、陌生的世界里，忽而对彼此说：“我们要不也回吧？”

    艾尔海森问我：“你得去？”

    “不去诶……”我失落地低，世界意识是不允许回新生的，我唯一能的只有旁观。

    于是我只好说：“我想睡一觉了。”

    “嗯，睡吧。”艾尔海森拥住我，说，“见到故人，我会叫醒你的。”

    于是我在他的怀里闭上了。

    而这一合，就是千年时光。

    004

    千年之后的世界比原先的提瓦特更加闹。虽然建筑都还保留着提瓦特的分风采，但科技级多了。

    我一个刚睡醒的老古董在艾尔海森的帮助勉明白了智能家居和光屏的使用方式，然后才被他牵了门。

    这个世界路繁多，地面上车龙，空中飞车竞速，古时候的建筑耸立其中，是古风与现代化的激烈碰撞。

    我全程惊叹不已，睛都看不过来了，一路上走走停停好久，突然有些后悔之前怎么没醒着，这可是见证历史啊！

    我们第一站去了蒙德，在的泉会化为淌的荧幕的泉前，我们看见温迪抱着里拉琴歌唱，人群里站着一位妩媚但端庄的淑女，边扎着尾的年轻女人正看着前展开的光屏。

    “丽莎。”女人说，“今天骑士团新成员团考，你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吗？”

    “唔，有什么好苗吗？”丽莎问。

    在人群之外，一个火红发的少年和一个蓝发的少年背着包拌着嘴地路过，我听见琴对丽莎说：“有的，有一个叫迪卢克·莱艮芬德的少年，还有一个叫凯亚·亚尔伯里奇的少年，资质不错。”

    “哎呀……真是熟悉的名字呢。和千年前的两位名人一模一样。”

    琴淡淡地笑了：“科学研究表明，生命是一场回，途中有新生与湮灭，也许他们真的是那两位的转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