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握茶杯的手微微收，凑近还能听到轻轻的磨牙声。

    “吒儿，胡说什么呢。”殷素知为客人续上新茶，“纯粹是经验不足罢了。”

    “有劳爹走这一遭。”敖丙温和地笑着，手的力却是不甚留，直到哪吒用指甲隔着衣搔刮他的侧腰，才徐徐收起手，放他到墙边呼新鲜气息。

    男人。

    这一声惊呼险些让他了茶杯。

    “字面意思。”东皇太一说。

    “？金环？你确定不是你自……”己玩剩之后传给儿的。后面的话被疾手快的敖丙堵死在嗓里。

    敖丙费了气力，终于把勺从小球嘴里拽，放手边的碗里。复伸从篮里取件外袍给小球披上，这才说：“鬼公，不是，爹，他年纪还小，本来就不容易跟人亲近。您还这么杀气腾腾地来，莫说这一岁不到的娃娃，方才连娘都惊了一。”

丙说。

    对，你不是鬼婆婆，你是鬼公公。哪吒坐回原位后心。

    敖丙取净小球嘴里的绒线，任由他躺在自己上瞎呸，抬面对男人，“爹爹，您怎么忽然来了？还有，方才说的‘定海’是什么意思？”

    “龙儿不怕，不是鬼婆婆。”敖丙边哄，边给小球喂。小球咿呀几句，咕嘟嘟地开始喝，临了还嗷呜一声咬住木勺不放。

    东皇太一看着吃瘪的哪吒，心中郁气一消而散，忍不住大笑一声。

    “这什么用？还有这个小圆环。”哪吒挑了两个离自己近的发问，见敖丙面陡然生变，自己的声音也随之发颤，“不，不会是……你就不能偷偷给吗？又或者来个密音喊我去天上领。如今大剌剌地摆来，不是一惊喜都没有了吗？”

    “啊呀。”

    哪吒补充：“一看就知没养过龙。”

    殷素知：“我忘记去整理卷轴了。陛，请恕小神失陪。”

    他抬手解开自己带来的礼，最上面一层是衣服，从小到大整齐地堆叠，中间是数枚葫芦，大的大约有成年男手掌大小，小的不过一指细，其装着功效不一的丹药。而最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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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心大好的东皇太一因’鬼婆婆‘三字再度陷低谷，呼够了的哪吒绕到他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习惯就好，兄弟。”

    “对了，请陛今晚务必留府用饭。”说完，殷素知关门离去。

    东皇太一睨他一，抬手弹了他的脑门，低喝：“把你脑里见不得爹的东西都给本君清净！这是本君孙儿的玩！”

    “把蹄挪开，本君不是你的兄弟。”东皇太一横他一记刀，又转对敖丙：“本君可是他的亲祖父，怎么会是鬼婆婆？”话里似乎还带着几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