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知思索许久，还是狠心给小球定了限足令，只准他单日门。小球躺在李靖书房蹬闹了会儿，见爷爷执意如此，无可奈何地起抱球回房，趴在敖丙的肚上听里动静。

    “是弟弟吗？”他问。

    敖丙摇了摇，“我也不知。”又取来一旁的布给他脸，边边说，“怎么总学得跟哪吒那样脏兮兮地回来？”

    小球乖乖被完脸，把球放回一边架上，回来时躺倒敖丙上，“娘，我耳朵，你帮我掏掏。”

    “兴许是哪吒在念你。”敖丙寻摸来一裹着布团的细签，轻轻在小球耳朵里动着，“我手不知轻重，要是疼了就说。”

    “好。”

    小球往里贴了贴，想伸手摸圆鼓鼓的肚，被敖丙声提醒。

    “先不要动，留神扎着。”

    敖丙手上的力度放轻了些，换另一只耳朵时，小球打了个哈欠，眨两睛，不自主团起。

    “娘，爹去哪了？”自小球记事起，算是很难得见到敖丙边不站着哪吒。

    “他回天述职，没个天估摸着回不来。门时还听说要去找你杨戬叔叔，大概还要切磋一番。”

    “什么叫述职？切磋又是什么？”

    敖丙想了想，“述职就是要向你天帝师叔公讲这一年他在陈塘关里遇到了什么事，见到了什么人，自己学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至于切磋，就是我和哪吒常在沙地上的那样，他打我，我抵挡。这样的解释你能明白么？”

    “那爹也会用嘴碰杨戬叔叔的嘴吗？”

    敖丙：“……”

    “不会。”

    小球不解，“那为什么他会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