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先在这儿会儿。爹去给你打洗脸。”

    距离午饭还有两个时辰，即便减去准备材的时间，也是绰绰有余。合计须臾，哪吒放手中的启蒙书，问还在愁要如何继续一步的小球，“你想去走走么？”

    “有，我。”

    “至多一个时辰。”

    李家的两位辈依旧没有回来，只是让青鸟捎了平安信回来。哪吒阅后即焚，抱着换好新衣神奕奕的小球去吃早饭。

    小球手一晃，险些打翻自己好不容易还原的积木塔，“想！”

    那仆从毕恭毕敬回：“饕餮先生说有事要上天一趟，让我等转达。”

    “你还真是不客气。”哪吒轻笑，取帕给他粘在嘴边的饼渣。

    哪吒了然，抬手让一众仆人去，又给小球掰饼泡汤。饕餮这日的是汤，最适合就烤得金黄的大饼吃，考虑到小球的牙齿还不算太过稳固，特意给他了几个颇为松的。

    他爹虽然平日里傻里傻气的，但严肃起来还真是有吓人。

    小球扯个素日里大家都夸可的笑脸，挥了自己的小拳，“因为我是娘的儿啊。而且，大家不都喊我小龙神么？既然是小龙神，自然就有自己的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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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要去为白虎上神的寿宴准备。”

    小球握着勺看他，“我想吃你小时候给我过的，还想要吃娘之前过的炸藕饼。”

    “你怎么知？”

    小球看着哪吒床门，忽然想到什么，喊：“爹，你不要担心。娘他很好，如果师公和祖父说了什么，你都要选择留在原地等候。”

    “没说去什么？”

    小球嚼着，哼哧哧地喝了汤，“这个好好吃。”

    哪吒心中仍旧有疑惑，但见到儿这仿佛能雪开的笑容，疑虑倏然烟消云散。正如小球说的，他和敖丙是血脉相连，只要他说没事，那就一定没事。

    “饕呢？”哪吒安顿好儿，问边上的仆从。

    “你自己刚才说看着的。”

    这般想着，哪吒门的脚步霎时轻快许多，连着见到自己平日里不甚喜的守卫时都笑着同对方问好。

    哪吒大笑，“小的遵命便是。小龙神大人可以乖乖把勺里的东西吃去么？我瞧你去拿来好几回了。”

    “好吃的话就多吃，我们家旁的缺，钱和粮够。你饕餮叔估摸着明天才能回来，家里的厨娘都休假去了，恐怕剩的两顿咱爷俩得自己看着。”

    “拿过来，爹给你。”

    玩归玩，可爹对他真的很好，有不忍心继续欺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