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那我可得好好见识。”

    “快千岁的龙生，那叫老来得。”敖雨说，“照顾大的不够，还要照顾小的。有病。小星星，你说是不是？”

    小球并不理他，只夹起一菜嘬嘴里。

    小球吃小碗里最后一颗蘑菇，好奇地看院里正在对着月亮吱哇叫的敖顺，“就这么放着四叔公在那儿喊么？我怕把狼招来。”

    “神仙不需要吃饭，呼就行。”

    “有话直说，小星星，再来一菜，嗯，真。”

    “敖雨叔叔！”不远传来一声大喊。

    “连师公都不行么？”

    “别他，叫累了自然会去休息。来，小星星张嘴，叔叔喂你吃。真乖。”敖雨放筷，双掌在他脸上轻一，“等得了空到北海来，叔叔带你去听鲛人唱歌。”

    哪吒越听越不是滋味，踌躇好一阵，说：“敖雨叔，我有个事一直想说。”

    “饱了？那阿公抱你去看月亮好不好？”

    傍晚，月明亮。

    小球目光呆滞，不知在看什么，老半天才回神，：“那你和凤凰阿公谁的酒量好？”

    “那你还吃那么多？”

    敖雨：“这有什么？小星星喜叫什么就叫什么，叔叔也好，阿公也好，一切都随小星星。”

    只是想玩闹一番的敖顺：“……”

    “小星星好，都会用嘴吃饭了。”

    “我们喊你叔，绥星也喊你叔，这不是差辈了么？”

    “要是喜，你自己也生个。”哪吒换上自己的碗，饮一酒，“是你不想，还是我四叔公不肯？”

    “太乙？他那酒量不成气候，在我这儿就是这个。”他举起右手，用大拇指住小拇指的指甲盖，“上回我跟他在姜牙那儿喝过一回，简直不堪一击。”

    敖雨的眉顿时皱起，冷声：“叫我辅佐官。”

    “当然是我。”敖顺拍着自己的脯，“别说小凤凰，你就是拉上朱雀他们四个，还有孔宣那个二缺，都比不过我。”

    哪吒险些一泼酒洒他脸上，“你难是用睛在吃？”

    哪吒晃晃手中还剩半碗的桃酿，似笑非笑地看向敖雨，“这就是他想让我们看的酒量？”

    “黑蛟阿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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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吒：“……”

    敖雨正在看小球用勺舀饭吃，眉弯弯，平日里刚锐得可怕的气场化许多，见小球捡起掉在台上的米粒嘴里，更是笑得望不见。

    敖雨登时笑开，温柔地问小球有何吩咐。小球偷瞄一哪吒，：“我吃饱了，谢谢叔，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