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挥手，示意所有人退，包括晨玥。

    晨玥贝齿咬，指甲陷手掌中，却觉不到疼痛。秦王就在外面，她却不能有任何动作。这痛，无法形容，只能一个人慢慢忍受。

    众人退，鬼母姿慵懒地靠在垫上，嘴角扯一个优的弧线。卫锦欣，别来无恙呀？二十年前算你的儿命大，没有死在你的肚里。这次，本要让你也尝尝失去孩的滋味，也会一本当年的心境。

    凤鸾里的卫皇后倏地睁开，惊坐起。横斜的光，明黄的幔帐，这是她的寝。

    又噩梦了吗？不知是什么原因，最近经常重复同一个噩梦。梦中，脸苍白的盈妃穿一鲜红的血衣，伸着血红的利指扑向她。不对，是扑向她腹中的孩。她拼命地躲闪，死死地护着腹中的胎儿，生怕他受到一伤害。

    “卫锦欣，二十年前你不顾他的死活，现在又来护着他什么？我要让你也失去你的孩，让你也尝尝痛不生的滋味。”

    听了这凄厉的咒，卫皇后恐慌地睁开睛。虽然自己的寝，耳边还是回着盈妃诅咒的话语。

    不，她错了，她是在乎她的孩的。她一定会尽力弥补自己的罪过。

    羽儿，等你从秀峰回来，母后一定加倍补偿你。你不要怪当年母后狠心，母后也是迫不得已的。

    不安地闭上睛，却是难以平静。思绪翻腾，前闪过二十年前，她狠绝地喝堕胎药的一幕。手地揪着前衣襟，揪得无法呼。那时的她为什么如此狠心，狠心到为了自己的大儿，去伤害未世的另一个孩。

    “陛，锦妃娘娘喝的这碗补药，其实是堕胎药呀。”

    当太医为床上的锦妃诊过脉之后，宣布了这件让整个皇颤抖的消息。

    “陛，我没有害锦欣，那碗药是淑妃让我端去给锦欣喝的。”单纯丽的盈妃哭诉着事的经过。

    “陛，臣妾让盈妃妹妹端去的是补药，怎么会是堕胎药？请陛为臣妾作主。”淑妃跪哭求。

    谁也说不谁对谁错，只有卫皇后自己心里明白。那碗堕胎药是淑妃特意为她熬的，却让少不经事的盈妃端给她。因为盈妃素来与自己好，也是同乡的妹，淑妃料定了她不会有什么疑虑便会喝。

    可是，她确实藏了个心机在那碗堕胎药之中。明明知淑妃没安好心，却甘愿喝那碗堕胎药。为的就是将淑妃扳倒，巩固拂儿和自己在这后中的地位。

    淑妃的儿凌云，是皇上的二皇，年纪和拂儿相仿。皇上迟迟不立拂儿为太，就是想将当时膝仅有的两个皇相互比较，择优立储。她怎能让拂儿的太之位受到威胁？怎能让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

    所以，在得知自己又有了的时候，她了那个后悔终生的决定，她放弃了她的另一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