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凌羽轻声问，语气柔和而温。虽然只有两个字，却包了千言万语，包了对她全的歉意。

    注视着东诗的神，凌羽心中一，那神没有一丝，空无一，也没有他的影。这不是东诗的神，她的神不应该是这样的，她的神应该是戏谑的，调的，有一丝诡计的。这里面什么也没有，如一汪死，让人看了心碎。

    忍不住唤声：“东诗……”

    “还疼吗？”东诗忽然问，神注视着他鲜血淋漓的肩，有了一丝焦距。

    凌羽轻轻一笑：“不疼。”心某个地方比肩疼百倍，她却不问。

    捧起她的小脸，怜惜地看着她：“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会让你遇见这事了。”这句话，在他心里重复了千百遍，却现在才说。那些傲，那些自尊终于溃败，终于说了他一直不敢说的话。

    听到这句话，东诗并没有什么反应。她只是心疼地看着他肩上的血迹，那是她的杰作。

    忽然一把搂住他的脖，死死地抱着：“为什么那个黑衣人又来找上我？我好害怕，我该怎么办？呜呜……”吓得不轻，终于发来，趴在凌羽肩膀上哭了个痛快。

    凌羽心中石放，她愿意发来，是好事。真的怕再次见到她那空的神，看得人揪心，也会把她自己憋病来。

    轻轻拍着她后背，柔声说：“乖，不怕。有我在，以后再不会发生这事了。”

    东诗得到一丝安，渐渐停止哭泣，趴在他肩泣着，困意上来，就要睡着。

    凌羽轻轻将她放回石上，整理了一她被溪打的发丝，再看看自己的，也在滴。

    抚摸着她的小脸，微笑着说：“上衣服都了，就在这里晒吧，正好太烈着呢。”

    起去找了片大的树叶，遮在东诗脸上，为她挡去光。伸手轻轻抚上她双：“乖，闭上睛，好好休息一，不要胡思想了。”

    东诗乖乖闭上睛，看不见任何景的觉让她很害怕。忽然睁开，拉住凌羽的手，地望着他：“我害怕，你陪着我好不好？”像个受了惊吓的小孩，需要大人哄着才能睡。

    “好。”凌羽轻声说。然后侧躺在她边，伸手轻轻拥着她。这样的觉真好。

    两个人就这样并肩躺在石上，从烈日当午晒到太西斜，上的衣服终于有了一些意，发也已经了。

    东诗首先睁开睛，心中的恐慌和惊吓在这个光明媚的午后已经消散得无影无踪。因为凌羽就安静地躺在她边，让她到非常安心，非常温。那被劫持，被羞辱的一幕，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遥远到她记不起当时的恐慌和细节。

    轻轻伸手，碰到凌羽的手指，然后轻轻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心泛着凉意，竟不像从前那样温了。是泡了溪，冷着了吗？

    东诗伸双手轻轻握住他冰冷的手，想帮他温温。

    抬看向他的脸颊，只见他也正看着自己。眸中全是化成的温柔，无法言语。

    “你冷吗？”他的手心这么凉，一定很冷吧。

    凌羽轻轻摇，伸手拉她躺在自己臂弯里。“再陪我躺一会儿吧，这觉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