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莹莹一明白了所有的事。

    心中绵密的怒火简直要将小灰整个都燃。

    “啊……原来是这样。”莹莹呆呆地、慢吞吞地吐一句话来。

合在一起，疯狂着他的血。

    那双总是明亮灿烂的大睛垂落去，小太委屈地低了，好像有一朵蓬松的小乌云飘起来，淅淅沥沥地着小雨。

    昏暗的山中，灰仔冷冷地注视着莹莹，话语中是斩钉截铁的漠然与冷酷：【求仁得仁，这是他应有的场。】

    “原来是这样……”

    小灰却用爪拉住莹莹的手腕，厉声说：【别碰它！】

    当然生气了。

    莹莹的小脑瓜里一瞬间想起了很多事，那些以前不清楚或是被忽略了的事全都飞快地串连成线。

    【这个面脸死在这里不好吗？他在这里死去了，你就不会死了。】

    唯有这一次，小灰使劲拉住了莹莹的小手，仿佛用尽了全力气挡在莹莹面前。

    【莹莹，你还不明白吗？这是你的“好大哥”自找的！】

    莹莹蓦地睁大了睛。

    【太一的力量之横，远远超你们人类的想象。一个凡人便妄想占有这份力量，就只会被力量所吞噬！】

    “咚咚、咚咚、咚咚……”

    霍承明的脸苍白，几乎要站不稳了，莹莹连忙扑上去想要将珠扯开。

    以往的每一次，小灰虽然不赞同，但他也从不动真格地制止莹莹。

    “咚咚。”

    莹莹愣住了，虽然小灰总是脾气暴躁、语气傲慢，但莹莹从未听过小灰用如此的语气对她说话。

    圆的金珠以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大更亮了，它仿佛一颗心脏般猛然动了两。

    【莹莹，别费力气了。】

    小灰终于忍不住吐了心声：【你以为太一的遗骨什么人都能碰到？】

    霍承明和莹莹都听到了这不同寻常的动声，目光都落在了“龙珠”上。

    闪电“劈咔”一声划过脑海。

    “龙珠”又动起来，接着越来越快，鼓动的声音越来越震耳聋。

    “小灰，你怎么了？”莹莹茫然地看着灰仔，“你生气了吗？”

    【看看你上的伤吧，莹莹。】

    小灰恶狠狠地说：【太一的蛇珠一定会将他的血蚕殆尽的，他死定了！】

    【没错，我早就知了！】

    莹莹又重复了一遍，小小声地说：“小灰早就知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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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要让他死！他在这里死了，你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