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意识到，这些声音只是残留在金珠上的一些回忆片段，甚至连画面都已经模糊，只剩断断续续的往日回响。

    莹莹惊奇地东张西望，但黑黝黝的山里什么都没有，霍承明和小灰都伏在地上，好似化为了黑暗中影的一分。

    莹莹应该是觉伤心和害怕的，但她此时呈现一奇异的平静和空落。

    唯有一簇手电筒光照在石上，暗沉沉、森森的，一人一两个莹莹最亲密的存在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这一，昏暗的山中只剩了莹莹一个站着的人，她茫然地环顾四周。

    她有些涩的声音在山中回，传去很远的回声。

    “你是谁？”莹莹忍不住小小声地问。

    【什么？你是人类？！！！天呐，见人了！！！！兄弟们快看，我的妹妹竟然是一只传说中的、纯正的人类！！！！】

    金灿灿的珠从霍承明的手上分开了，骨碌碌地到了地上。

    【呕呕呕——】

    咦？

    而那个声音却好像没有听见莹莹的问题似的，自顾自地继续说着。

    【算了，就算你先天残疾，又丑丑的，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妹妹了！】

    【莹莹。】

    【你呢？你和‘莹’有什么关系？……嗯？你说名字只是父母起的，不一定要有关系？哈哈哈哈……你又在说奇怪的话了。】

    ……

    那个声音听起来很张扬，但念到“莹莹”时却带着彻骨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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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咔嗒”一声轻响。

    伴随着一声音涌脑海，那颗金珠也终于跨过重重岁月辨识到了熟悉的灵魂。

    金灿灿的珠“咔嚓”一裂开，了里被珍重呵护的东西。

拍拍小灰，但灰仔趴在地上一阵阵呕着，本无暇去听莹莹的话。

    【莹莹，你怎么这么小？个小小，力气也小小，没有鳞片和尾，得还这么难看。】

    【哈？你说一条蛇和一个人怎么当兄妹？我们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妹，怎么啦？少我们家的家事！】

    反倒是小灰呕的声音更烈了。

    【莹莹。】

    那是一抹残破的灵魂碎片，仿佛光的般皱皱缩成地一小团，弱小、可怜，散发着圣洁的白光。

    【莹莹，你的名字也很怪。你看我，我是世界之源，一切的初始，所以我叫太一。那只黑的疯鸟就叫玄羽。】

    莹莹瞥见那颗珠，突然怒从心起，弯腰捡起那颗珠，想将它狠狠碎，但就在莹莹的指尖碰到珠的那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