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小灰心中才隐隐有了一丝恍悟——最初那份契约绝非巧合和意外，他大抵是为了莹莹而来的。

    最开始现在霍家祠堂里的时候，小灰其实并没有那么像仔，只不过莹莹觉得小灰是只仔，于是之后他的形象越来越向仔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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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灰隐约觉到，他的形态其实是随着莹莹的认知而变化的。

    于是乌鸦就这么现了。

    “乒乒乓乓”的响接连不断，独属于飞僵那大又可怖的威压弥漫在整个展厅，无端压得人抬不起来。

    而如果莹莹死了呢？

    不过小灰心中复杂的无人能知。

    这是因为莹莹不知仔大会变成什么样，以她懵懵懂懂的小孩认知，只会觉得灰扑扑的仔会变成一只黑的能飞的……鸟类？

    飞僵怒喝。他的发像蛇一样飞舞在半空，将他投在地上的影更壮大了几分。

    因为这是照着恐怖场景去设计的展厅，那些被影所覆盖、能躲藏的地方其实很多。

    血的香味不断刺激着飞僵的味，令他的行动越发狂躁，他不断举起手边的手术材往展厅里的各个角落里扔去，希望用这方式把躲起来的两只“小老鼠”来。

    说罢，飞僵猛地抬起手，向右边用力一握。整个右边展厅的布景震动着“吱呀”作响起来。

    【来！小老鼠们，你们躲不了太久。】

    莹莹不断观察着四周，也不知哥哥们都藏在了哪里，只能祈祷哥哥们藏得更好一些，不要被飞僵所发现。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无地挤压着那些布景，无论是手术台、病床、手术材、还是大大小小的铁柜，全都发了不堪重负的。

    然而飞僵已经不想再等待去了，他为僵尸之王，一现世便能引来特大灾害，什么时候都被三界毕恭毕敬地供着，但他这回难得有了耐心，这两只小老鼠却丝毫不自觉。

    而之后与莹莹的羁绊加，小灰恢复了更多力量，又从仔变成了乌鸦。

    小灰看了一那边正在发狂的飞僵，在心中默默想：那他大概会变成一个超越了所有鬼怪的狰狞的怪吧？

    好在霍承玄和霍承望都很沉得住气。

    莹莹正张地盯着展厅中央飞僵的一举一动。

    然后那些东西便被在半空中生生挤成了一团，就像是在垃圾厂里被大型机行压缩了一般，变成了一个沉甸甸的实心的大铁球。

    飞僵怒不可遏地冷笑起来：【呵，我本想着你们主动来，我便给你们一个痛快。我只想吃人，并不喜杀。】

    【但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可就不你们会死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