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可以转正，继续当拿铁饭碗的营业员。”

    看到齐蒙小心翼翼的举止，夏初糖轻笑一声：“你都说了要改承包制，怎么继续拿铁饭碗？谁给你碗啊？”

    “这个……”

    “齐梦，这话是不是许琳琳跟你说的呢？”

    “你……你怎么知？”

    夏初糖扶额：“她的话你也信？你们关系很好吗？”

    “也不光是许琳琳说，别人也在说。”

    齐梦叹了一气：“好不容易来了国营商店，我不想岗。”

    “那你可以承包个柜台啊。”女孩说。

    “呵。哪里有那么容易？”

    齐梦的脸上满是愁云：“承包一个柜台要四千块钱，而且只是一年。除此之外，还要保证卖的货是有牌的东西。这两个条件，我哪个都办不到。”

    就算咬牙凑齐的钱，去哪里找货源也是问题。

    随便在批发市场拿东西，百货公司不同意卖。

    “齐梦，市场经济的改革是必然。你要改改你的观念了。”

    夏初糖开劝说：“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百货大楼没有什么铁饭碗，所有人都要面临承包柜台或者岗的选择。”

    像齐梦这样还没转正的人，肯定会第一批岗。

    听到女孩的话，齐梦先是一怔，随即整个人脸惨白。

    双满是绝望：“要真是这样，那我就完了。”

    “怎么完了？外面工作那么多，什么都能养活自己啊。”夏初糖宽。

    齐梦摇摇，苦笑：“别人可以。我不行。不瞒你说，我爸妈给我相了一门亲事，对方愿意给三千多块，还有三大件……”

    “要是我的工作不是铁饭碗，他们就会让我回去嫁人！”

    夏初糖恍然大悟，怪不得齐梦忍气吞声，受了委屈，也那么执着留在百货大楼。

    原来这才是症结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