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如此，女王依然活着。

    哪怕是质的躯被湮灭殆尽……仅凭她本的意志，就足以让她存续去。

    猩红的灵能如同狂暴的烈火、沸腾的海洋，无边无际的在整片宇宙中蔓延。整个月球都燃起熊熊燃烧的烈焰。由钢铁组成的都市像是在落烈火中的脆弱塑料般，不断扭曲垮塌、支离破碎的成灰烬。

    反倒是由初生之女的藤蔓组成的地都市，反着盛的灵能之光，将火焰阻隔在外。让火势无法继续向蔓延。

    凡是被她引燃的质，都被她分解并重组，化为自己重生的基石。

    周围的虫们反应了过来，开始向着女王的残魂靠拢。它们完全可以贡献组成的质，供给女王、使其重生。

    郑复很快意识到了如今的困境。

    他抬起手来，想要将自己的灵魂与女王直接相连、用那无穷的善意与希望冲垮对方的意志……可就在他抬起手来的时候，郑复却突然顿了一。

    通天般的白人突然破碎消散，他的底涌起浑浊的虹光辉。属于加百列的肤也瞬间变得透明、显里面虹化的脏和骨骼。

    郑复受着心传来的一亿个声音，仿佛思维也被撕成了一亿份——

    看着那化为虚无的宇宙尽，郑复只觉到烈空虚与疲惫涌上自己的心。生来第一次的，他居然受到了如此烈的“劳累”。

    那本就不是源自的劳累，或是灵能耗尽时的空虚。而是心灵的疲惫。

    并非是郑复的力量在之前的一击中耗尽了。

    不如说恰恰相反……

    就在之前时停的一瞬间，郑复仿佛真实的经历过了万万不同的人生，看着不同的世界万万次的抵达终末。

    他曾活过，他曾死去，他曾重生——

    那是如此真实的万万次不同的人生。他每一次都怀抱希望，然而每一次都只是迎到了不可违逆、各不相同的终末。

    即使如此，他的希望也没有在万万次回中堕为绝望。反而更加固，如同钢铁铸成的堡垒一般，丝毫不为他人的意志与外在的现实所动摇。

    但也因此……他的意识重新回到这里的时候，才突然意识到那万千次回尽是梦幻泡影。

    他并没有在经历回的绝望。他的世界中满溢希望之火，一切他所亲经历的苦痛，在这里都不存在……这里正是那一亿个不同文明的圣贤之灵所渴求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