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爷爷说要带我去见江湛，我其实开心的，想着哪怕寄人篱，也总归是有个童年的玩伴。可当他真正站到我面前看着我的时候，我却一步也不敢靠近了。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绪，看着我的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与他无关的死人。麻木又冷漠。”

    “江爷爷说江湛是他半年前刚接回来的，江叔叔事之后，他一直与他母亲生活在一起。我不知他为什么会变成那样，直到有一次听到两个女佣在园里闲聊。听她们说，江叔叔车祸离世后，江阿姨受不了打击，神现了问题，时好时坏，控制不住的时候就会待江湛。她会把江湛全都绑起来，关小黑屋里，一关就是几天，不给饭吃，也不给喝；有的时候还会把他吊在台的晾衣架上，用藤条。”

    乔瑜闻言，只觉得心里一疼，“为什么？江湛是她的亲生儿！她为什么要这么？”

    程斯年惨淡一笑，“因为江叔叔事那天，是为了回家陪江湛过生日，才冒着大雨从外地赶回来，了车祸。”

    乔瑜的手攥住病历一角，微微有些颤抖，“可是这又不是江湛的错……江湛也不想的啊……”

    “是啊。”程斯年叹了气，“可是那时候江阿姨已经不正常了，她对江湛只有仇恨，认为是江湛害死了她的丈夫。江湛就这样在他母亲的待过了四年，直到江爷爷发现之后，才被接回了江家。”

    “后来，江爷爷给我们俩安排了学校。江湛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一就通。江爷爷非常兴，经常向别人炫耀他孙有多优秀，还将他带去参加各宴会，希望他能变得开朗一。可江湛还是不说话，也从来不笑，几乎没有任何绪。我以为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事能动江湛了，可直到……我第一次看见江湛动怒——”

    程斯年抿了一，嗓音略微沙哑，“那天是个周末，有一家人带着孩来了江家，听说是来找江爷爷谈合作的。大人们谈事的时候，就让我们在一玩。那个男孩跟我们差不多大，可能平时被家里坏了，没什么规矩，背地里骂江湛是哑。我气不过，跟他骂了几句，结果他竟然趁着江湛洗澡的时候，跑到江湛房里，把东西翻得七八糟，还吃了江湛放在盒里的一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