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不会了。”程斯年轻笑一声，“这事，一回生二回熟。我可是医生，工作以后光给人开瓢儿就不知开过多少回了……”

    程斯年站着靠在了树的另一侧，“小兔，你这车的，怎么跟我大学第一次上解剖课似的。”

    “人呐，什么事都会有第一次的。你之前杀了那么久的异，可都是远程作的，今天才是真正的第一次正面锋，有不适应是很正常的。其实我觉得这异能吧，对于我们来说，是幸运也是不幸。因为它虽然能够在末世中保护我们，但却让我们像被揠苗助的小苗一样，完全失去了最基础的自我保护能力。这样我们一旦因为某原因失去了异能，或者无法使用异能……就像现在这况……那我们跟缴了枪的狙击手有什么区别？”程斯年抬哈一白气，“唔，这么说来我们是不是还得谢谢这群半路加的人呢？要不是他们得我们隐藏异能，我们还不一定会有这磨炼基本功的意识呢……”

    “嗤——”程斯年一时没忍住，“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瞒得好的吧？”

    “乔……也知了？”

    “那我以后应该也不会再吐了吧……可不能再拖后了……”

    罗蓁蓁拧开瓶盖抿了，尝到了熟悉的清甜，是果实。

    “……”要不哪天晚上趁他睡着了，给他捂死算了……

    “谁说你拖后啦？是乔瑜说了还是我说了？你这小脑袋瓜一天到晚都想什么呢！”程斯年说到这，语气突然一顿，“……要是江湛说的……你就左耳朵右耳朵吧……毕竟在他里，除了乔瑜，其他人都是拖后的……”

    罗蓁蓁的声音低低的，有像是在自言自语，但是程斯年听清了。

 “谢谢。”罗蓁蓁接过，又重新低了。

    “没有，江大哥没有说过我……”罗蓁蓁被他哀怨的语气逗笑了，但很快就又敛了嘴角，显得有些落寞，“只是我确实什么都不会啊，也从来都帮不上什么忙……就连杀了那么久的异，都还会害怕……”

    程斯年等了一会儿也没见罗蓁蓁说话，以为她在难过，便低声劝：“你也别怪乔瑜心狠，她这也是为了你好……”

    “我知，我才不会怪乔！我只是……”罗蓁蓁轻轻叹了气，声音有些低落，“你刚刚说你大学第一次上解剖课的时候吐了……那你后来还会吐吗？”

    “噗嗤——”罗蓁蓁被程斯年开解的心里好受了许多，又被他突然的自嘲式调侃逗笑，小姑娘红齿白，两只睛笑得弯弯的，活像天边的月牙儿，把程斯年都看得愣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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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的一个人，偏偏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