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以后别再来找我了。”沈嘉念缩在大衣里的手握成拳，面容冷静得像冰冷的机人，“你看到了，我跟了傅寄忱，以后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裴澈浑的力气仿佛在一瞬间被走，只剩最后一丝力，去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抱在怀里，像对待一尊易碎的瓷，力不敢轻不敢重。

    “对不起，我的家人对你造成那么大的伤害。对不起，没有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陪在你边。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到底要我怎么，你才能原谅我？小念，只要你说来，我统统答应你。别赶我走好不好？别离开我……”

    沈嘉念角酸涩，猛地推开他，声音冷冷：“裴澈，醒醒吧。你明知我不可能原谅你，何必非要我。”

    “不，一定还有办法。”緽

    “有什么办法？你能让我爸妈活过来吗？！”

    人死不能复生，他说什么也没用。

    沈嘉念终于还是哭了来，本来想好不在裴澈面前泪，可他提到了逝去的父母，那是她心里永远的伤痛。

    她以为那伤愈合得很好，撕开里面都是溃烂的腐，一辈也不可能好得了。

    “裴澈，我来见你并不代表对你还有旧，我是想要亲告诉你，从你父亲害死我的至亲开始，我们之间只剩仇恨，没有别的。”沈嘉念拭去脸上的泪，字字冰冷，“要我原谅你，除非我死。”

    裴澈踉跄着退了一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在他退的这一步里被拉很远很远，仿佛隔着天堑银河。緽

    裴澈想要握住她的手，再没有一丝勇气。

    “小念，不你接不接受，我都要为家人的过错弥补、赎罪。”裴澈哽咽得厉害，“我一命抵一命……可以吗？我把自己的命赔给你，请你，不要再说那样的话。”

    他不要她死，如果可以，他来结束这一切，让她可以放，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两条命，你怎么赔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