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裴澈当的状态，倘若没人，冻死在路边真不是没可能。攮

    “走了。”傅寄忱仿佛没看见那个人，拍了拍沈嘉念的肩，促她上车。

    沈嘉念藏在大衣里的手指掐掌心里，觉不到疼痛，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她垂，没让任何人瞧见她底的绪。

    可傅寄忱看到了她微微颤动的睫，落在她肩上的手掌在用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声音却有些低沉：“上车。”

    沈嘉念回过神坐了车里，双手搭在上，手指叉攥得很，迫自己没有转看窗外。

    轿车启动，将那家酒吧和酒吧门的那个人远远甩在后。

    耳边是北风呼啸的声音，偶尔响起鸣笛声，沈嘉念心绪难宁，脑海里回放着裴澈衣着单薄倒在地上的画面，以及叶湑只言片语中透的信息。

    他说愿意为了她放弃整个裴家，是真的。攮

    他说愿意一命抵一命，也是真的。

    裴澈在以消耗自己生命的方式向她赎罪……

    想到这些，沈嘉念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揪，那些堪堪愈合的伤再一次被撕开，又是一片鲜血淋漓，痛得她呼困难。

    周至臻说会打电话叫裴家的人过去，裴澈应该会被人带走吧。

    沈嘉念得承认，事到如今，她虽然恨极了裴家的人，却从没想过要裴澈去死。

    蓦地，一只手覆过来，包裹住她越绞越的两只手。

    沈嘉念怔然，抬对上傅寄忱沉黑的眸，他在克制、隐忍，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握住她的手，短暂地中断了她紊的思绪。攮

    傅飞白坐上家里司机开的车，回到老宅，刚过十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