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沈嘉念方问心中的疑惑：“裴丰南不是中风了吗？怎么会突然昏迷？”

    柏夏叹气：“听说是半夜护工睡着了，他想要起床没叫人家，从病床上栽了去，脑袋垂直砸在瓷砖地上，当场昏迷，经过抢救也没醒过来。”

    沈嘉念心好似压着秤砣，沉甸甸的。

    两人走到一棵槐树，在树荫里的公共椅上坐。柏夏伸直了两条，翘起脚尖晃了晃，两只手撑在两侧，偏着看沈嘉念。

    树叶间漏来的光落在她脸上，树叶随风摇曳，光随之闪烁，照得她的脸有梦幻的。

    “嘉念，你还恨裴家的人吗？”柏夏犹豫很久，慎重地问。胆

    如今，裴澈死了，裴丰南陷昏迷，估计活不久，周若一个妇人家什么也不懂，裴氏了，好像冥冥之中注定的结果，不因果循环。

    过了半晌，沈嘉念说：“我不知。”

    从医院来，沈嘉念不想那么快回家，漫不经心地在外面逛，满脑都是柏夏问她的那句——

    还恨裴家吗？

    她在说不知的时候，心中的天平其实已经倾斜了。

    袋里的手机突然在这个时候响起，沈嘉念掏来，屏幕在太底看不清，她调了亮度，看到是傅寄忱的来电。胆

    接通后，电话那边，傅寄忱声音缓缓：“我忙完了，你还在医院吗？我过去接你，一起吃午饭。”

    沈嘉念看了对面的大商场，她好像走了很远：“从医院来了。”

    “在哪儿？”傅寄忱问。

    沈嘉念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一个站牌，把自己的位置报给傅寄忱。他温声：“在那里等着。”

    挂了电话，沈嘉念坐在公站台前的等候椅上，上方有遮挡太的不锈钢棚，她的脸隐在影里，神平静。

    在等待傅寄忱过来的时间里，她慢慢想通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