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念一霎心，到底没有声反驳，说那两句诗其实没别的意思。

    “我去找住持师父。”沈嘉念手撑着桌沿起，拿走桌上一叠抄好的佛经，折回屋里取前几天抄写的，摞在一起，“你在这里等我，很快回来。”

    傅寄忱喝完第二杯茶，说：“我陪你去。”

    沈嘉念顿了一，没有拒绝他。瘉

    “那你再等我一会儿。”她想了想，把手里的佛经给他，“帮我拿一，我先收拾东西好了。”

    沈嘉念回到厢房，将带过来的东西整理好，装行李箱，等见完住持师父，回来拎上东西就能离开。

    收拾好，沈嘉念带着傅寄忱在竹林中穿行，石板路比较窄，仅容一人通过，沈嘉念在前，傅寄忱在后。

    她扭过跟他说话：“这里风景是不是很好？上次来你都没逛过。”

    傅寄忱闻到了竹叶的清香，听到了鸟叫声，受到了从林间来的风，十分清惬意，对她的话为赞同：“确实适合放松。”

    沈嘉念踏过一块又一块石板：“我在寺里住的这几天，心真的很平静。”

    “然后呢，想当尼姑了？”瘉

    “没有！”

    说笑间，两人来到住持的院落，沈嘉念停脚步，对边的男人说：“你别去，住持师父不喜外人打扰。”

    傅寄忱单手抄西袋，站在门等她。

    沈嘉念敲了敲门，报上自己的名字，得到应允后推开其中一扇木门，迈步到里面，把抄写的佛经给住持师父，连同从他这里拿走的那本经书。

    “这样他的命之忧是不是就解了？”她慎重地问。

    住持看着她，摇了摇。

    沈嘉念真的不懂了：“是还不够吗？我可以写更多。”瘉

    “够了。”住持索把话说得更直白一些，“如果我告诉你，你会为此半生惊惧，心悸难解，也不后悔吗？”

    半生惊惧，心悸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