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在家休息，午要过去一趟。”沈嘉念咬一蘸醋的煎包，笑容很甜，“我决定上午帮您打扫卫生。”

    即使与她相熟的人再见到她，应该也认不来了。

    周若没有去工作，平日里就跟别墅区里的其他太太喝茶，学习、画画、烹饪，给沈嘉念和裴澈鼓捣一些难但又很好吃的菜。

    倒在手心里的肤淌到了梳妆台上，沈嘉念回神，扯了张纸巾将台面净，重新往手心里倒肤，两只手轻搓，拍到脸上。

    那一年半里，她咬着牙行日复一日枯燥又痛苦的复建，数不清了多少泪和汗。如今她靠着经常锻炼，已经看不受伤的痕迹。垡

    沈嘉念突然恍惚了一，好像有另一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盖过了裴澈的声音。她觉得奇怪，手指了额角，怪自己昨晚了一整晚光怪陆离的梦，没休息好。

    沈嘉念楼到西图澜娅餐厅，周若刚好把一碟醋放到桌上。

    她死死地捂住嘴，憋着气，无声地泪，然后把纱布包回去，假装无事地从卫生间里来，躺到病床上，睡不着觉。

    趁着周若去厨房拿东西，沈嘉念抬起手挡在嘴边，声音很轻地说：“当然了，我也想问。”

    裴澈昨天午三多的航班，飞去了北城，总有急事需要他去理。垡

    那边接通后，沈嘉念先关心他吃早饭没有，然后才问他什么时候回江城。

    有时候，沈嘉念照镜，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从前那个沈嘉念，容貌不一样，记忆也拼凑不完整。

    “阿澈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周若在沈嘉念落座后，随问了一句。

   不敢哭声，免得引起其他人担心。

    嘴上这么说，她立刻放勺，抓起桌上的手机给裴澈打电话。

    两人聊了几句，沈嘉念挂了电话，转告给周若。

    “是阿姨让我问的。”沈嘉念说。

    沈嘉念喝着粥，说：“他走得匆忙，没说什么时候回来，我等会儿给他打个电话。”

    “噢。”裴澈说话的语气没掩饰自己的失望。垡

    裴澈没正面回答，话音里一温柔的意味：“想我了？”

    在她结束复建后，裴澈带她去了国外，给她找了最厉害的容医生，前后共了六次面修复手术，容貌一变好，却不是从前的样。

    了一年半的时间，她养好了，能正常行走，但是太剧烈的运动不行。

    周若放心了，又问：“你今天不用去乐团？”

    电话那边的裴澈霎时展笑颜，老老实实回答：“最晚明天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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