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纪念的？”嘴上这么说，许川还是掏红本摆在茶几上，故意把陆竭的拍去一半，一连拍了一堆，然后一本扔给陆竭。门外，容初听着电话里的指责声。“什么突然给你弟转院？！”电话是容初他爸爸容元打过来的，声音沙哑，是老烟嗓，语气严厉，听不一亲成分在。许川事办得很快，只不过容元是直系亲属，自然接到了转院通知。“那家医院医疗条件更好。”容初看着地上铺成路的鹅卵石，不合时宜想起刚刚拖着行李箱来时候和这些鹅卵石碰撞发的声音，是并不怎么妙的音乐。容元冷笑一声，半没问容初哪里来的钱，“要不是你当初学什么音乐，小星至于住那么差的医院吗？”容初听惯了这些指责，一句话没反驳，任由容元说。容初弟弟容星生病掏空了家里所有积蓄，容元始终把原因归咎到容初上。就像当初容元和他妈离婚，留连哺期都还没过的容星和尚且还在上小学的容初，容元也把原因归到容初上，指责是因为他惹得他妈厌烦，因为年幼时的容初并不懂事，调捣。容初妈妈每个月给足生活费，容元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却又基本不着家，容初逐渐明白自己需要照顾好弟弟，脾气日渐收敛，一直到初三他突然迷上各行音乐，学着跟唱，被好友夸唱歌好听。容初在叛逆期，上了中变本加厉沉迷音乐，容元那时候并不他，生活费被他省吃俭用拿来买了人生第一把吉他。后来容初三那年弟弟查罕见病，容元骂他害得弟弟生病，把那把吉他摔得粉碎。容初再也没想过艺考，就连写的歌都被他藏了起来。直到前段时间他工资没来，容元医药费还差一万。骂到最后，容元说：“你多久没去看小星了！”容初抿，沉默片刻，语气平和：“我要上班了。”容元直接挂断电话。恰好这时候正好许川和助理林卓从屋来，容初连忙收敛好绪。许川给他打了个招呼，让他回房间看看有没有要添置的东西。容初向许川说了句谢谢。陆竭人已经不在楼，电视上的喜羊羊倒是还在播放。容初不自觉被引注意力，连看个动画片都能被调动绪。觉小灰灰真幸福。陆竭回房间理完一些工作楼倒咖啡，在楼梯拐角站了片刻。坐在沙发上的男生目不转睛看着电视，神严肃得仿佛在看什么大片。背影清瘦，细瘦腰在白衬衫底若隐若现，细得似乎一只手能握过来。陆竭莫名想起昨晚容初带着哭腔的那一声陆老师。

    像在撒。 十指相扣一集动画片结束，电视转到gg画面，容初心完全恢复，摸不准陆竭还要不要看这么幼稚的少儿频，容初刚想关掉电视，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扭一看，陆竭不知什么时候的茶间，这会儿端着一杯咖啡朝着他走来。容初意识往边上挪，给陆竭让位置，只不过他挪到了沙发最边上，陆竭坐之后两人之间还能几个许川。陆竭挑眉，看向电视屏幕。屏幕突然暗掉，映容初略显茫然的脸。容初看了电视，又低看自己手中的遥控，本来他就在关机键上，结果刚刚陆竭坐的时候，他不小心了去。“不看了？”陆竭似乎并没在意，随意靠在沙发背上，喝了冰咖啡。容初连忙摇。“怎么不看了？”陆竭似乎没什么事，追问。电视明明是他先开的。容初直视正前方，一只手牢牢抓着遥控，坐得笔直，声音却不怎么有底气地说：“很幼稚。”好像刚刚那个一脸严肃看完一整集的人不是他一样。反正陆竭也不可能知他聚会神看完了一整集喜羊羊。陆竭轻笑，“确实很幼稚，只有小孩儿才喜看。”容初一动不动。陆竭慢吞吞说：“还看得一本正经，目不转睛，坐在那一动不动十分钟。”容初慢慢转过脸来，表逐渐茫然。“怎么这个表看我？”陆竭把咖啡杯放到茶几上，转过脸单手托腮，边带着浅淡笑意，和容初对视，“我又不是在说你。”可是容初就是觉他在说自己。但仔细一想，陆竭哪里那么闲会盯着自己看十分钟。容初定心来，，转而：“陆老师，午有什么安排吗？”听见陆老师三个字，陆竭轻轻挑眉，“你想有什么安排？约会？不过我最近不太适合到公众场合，也许可以练习牵手，十指相扣，试过吗？”“……没有。”容初记得今天牵手时候的温度，耳渐渐发，但还是慢慢朝陆竭挪过去，伸右手。男生的手细，却并不细腻，带着薄薄的茧，肤却白。应该是天生的，不只是手，来的每一寸肤都比绝大多数男生白。陆竭轻笑一声，“五指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