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烨看了半天都没看来这到底是个什么字，只能从嘴里蹦一堆像八旬老太嚼牙说梦话一般糊不清的音节，最后心虚：

    “席友真漂亮呐。”

    教了苍术好几天写字后，席玉终于有时间来好好放松了。

    害得他被席玉一顿削。

    和来时的生疏不同，经过在蓬莱岛多日的相，弟间的关系已经非常相熟了，船上非常闹，大家相互串门，一派友好洽的氛围。

    “真的假的？有书吗借我看看！”

    “……？”

到后背一凉。

    翌日，大名鼎鼎的烛龙是个文盲这一消息就传遍了整艘灵船。

    “嗯，就这些。”

    “我刚才都是说的，这一看就知是字啊，而且是写的很好的字，就比如说这个是‘阖’，这个就是，嗯，就是……”

    两人寒暄一阵，师烨把从甲板上带回来的小零嘴递给他，便去了。

    好在苍术这小看上去不是很在意外人评价的样，遂作罢。

    他们抬，只瞧见一修的背影离席玉越来越近。

    他慌了神：“啥啊这是？”

    师烨生怕他又给自己一肘，不停蹄地接着说：

    知席玉喜静，其他弟即便看到他很是激动，也没有贸然上前打扰，而是站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默默地看着。

    岂有此理。

    席玉神松缓了。

    -

    “听说市面上最近了一本修真界人大集，席友排第一呢。”

    众人压低了声音讨论，前却忽然刮过一缕轻风。

    等席玉打算去找师烨算账的时候，这家伙已经不知跑到哪个角落躲起来了，连个人影都瞧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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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玉盯着师烨的后脑看了一会，终于大发慈悲地收回手，吐两个字：“不错。”

    师烨狠狠磨牙，待席玉转过来，又迅速恢复成平静优雅的笑容。

    一瞬，脑袋被一只手从后面狠狠，他整个人跌倒在书桌上，脸面正好抵着那一纸的粑粑。

    师烨刚松了气，就听见席玉对苍术说：“你看，我就说你的字有步吧？”

    他站在甲板上往海面看，如往常般欣赏着玄海景。

    “……”师烨吞咽了，脑袋飞速运转，终于在最后时刻福至心灵，“阖！这是个阖字！”

    好啊！师烨恨恨地想，果然是你这蠢龙画的粑粑！

    就没见过这样的龙，画几坨粑粑还不许人说。

    席玉声音凉飕飕的：“你刚才应该是看岔了才对，我再问你，这是什么？”

    灵船需在海上航行三天三夜，方能抵达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