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移开视线，心虚地咳嗽了两声。

    事实上，苍术之所以如此忐忑，很大一分原因是他不知席玉是否有重来一世的想法。

    听到这，席玉已然明白了大半：“所以那个时候，父皇母后才会这么着急送我去归一元宗。”

    席玉追问：“然后呢？”

    苍术特意把这件事说的轻描淡写，就是不想让席玉难过，亦或者是到愧疚和自责。

    苍术：“我被囚在钟山，你为南梁皇，也并无罪责，不可能和我一在钟山底度过百年，那太苦了。”

    苍术觉得他好奇的样很可，看了一会，忽然低摸了摸鼻，这才继续说：

    “你喝过我的血，这东西的确能饱腹，但副作用也不小。比如说，只要我想，我随时都能知你在何。”

    “所以，在你离开钟山的时候，我了块鳞片给你父皇，令他将之研成粉末成熏香，可维持你一至两年无忧，这个时间，足够你觉醒灵了。”

    他不该有这绪，因为一切都是苍术自愿的。

    如果他觉得累了，不想再面对那些腌臜的人和呢？

 但一想到现在他们的境，又不得不忍，只好转过，不见为净。

    说到底，都是苍术的一厢愿。

    但是阵法中保存的回忆并不完整，席玉只看到小时候的自己掉山后和苍术相依为命的场景，后来他是怎么来的，却一无所知。

    说着，他就转去看父皇。

    他原本想着，等他在钟山待满两千五百年，届时他“刑满狱”，再与席玉相认。

    听到这，席玉隐隐有了眉目：“所以我才会去归一元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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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顿了顿，又说：“同时，饮龙血的凡人，若是远离了血的主人，就很容易爆而亡。”

    苍术扯扯席玉的衣摆，将他的注意力引回来，继续说：

    “你还给我喂了血。”说到这，席玉又开始有好奇，龙血到底是什么味。

    席玉微微颔首：“知。”

    “凡人的太脆弱了，本承受不住龙血的威压，有我在边镇着还好，但若没有，于你而言，那便是灭之灾。”

    “是。”

    “后来就是……上一世，你坠崖亡，我应到你的气息不复存在，挣脱封印去找你，收敛尸骨，从南梁国库里借走玲珑塔替你温养魂魄，然后布阵把我和你一起送回现在，顺带在这个时候提前冲破封印。”

    “嗯。”苍术嘴动了动，接着把席玉的手包到自己掌心，“后来是你天天哭闹着说要找父皇母后，我才慢慢积蓄力量，将你送了我所在的。”

    是之前，在蓬莱岛阵法看到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