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耳边那些没有刻意避讳的声音，席玉并不在乎。

    他很懂事的，大人说话，小孩不嘴。

    好吧，主要还是席玉对他们的话题不兴趣。

    就在席玉越玩越开心的时候，手中那缕发忽然腾空而起，像泥鳅一样从他手心落。

    “哎？”席玉着急地想把发拿回来。

    结果刚抬起手臂，就被人卡住咯吱窝，利落地放到了桌案上。

    一堆奏折和文书上，坐着一个满脸懵的小娃娃。

    席玉和对面的两人大瞪小，然后费劲地转过，继续玩青仙尊的发。

    一只冰凉的手摸上他面颊，轻轻着，就像他发一样。

    席玉很大度地没有计较这只手的冒犯，任由他，然后开心地用那缕雪白的发打了个漂亮的结。

    传来些微的疼痛，青仙尊面不改，只淡淡说：

    “这真是席玉？”

    苍术：“嗯。”

    “……”青仙尊垂眸，在猫一样挠了挠席玉的，然后在苍术不的视线中收回手，“我知了。”

    其实就是随一问。

    事实上，光从五官上就能看这小娃娃绝对是小时候的席玉。

    他的小徒弟还真是从小到大都一个模样，多是开了些。

    似乎是玩腻了白发，席玉收回手，打了个哈欠，很快注意力又被桌案上的文书引了。

    他像模像样地翻开奏折，想起了什么，转走了青仙尊手里的朱笔，学着父皇经常的那样，沉着冷静地在奏折上落一笔——

    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乌。

    青仙尊收回视线：“倒是奇怪，千百年来还从未现过此等奇事。”

    沉片刻后，方司宥说：“兴许是有的，只是没有特意记载。”

    “现在麻烦的是如何将小师弟变回来，看样，他不仅变小了，连记忆都停留在了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