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然空的双看着那团他数都数不清的数字。

    “所以我直接。”宣淑清一字一顿，“这笔钱我帮你解决，离开江时。”

    指尖掐破早已血模糊的手心，池然却像觉不到疼似的，大脑是空白的，到刺耳的“离开”两个字，意识抗拒摇。

    他不要，他答应过的，不会离开江时，遇到什么他们都不会松开彼此的手。

    说好会去一个城市，读大学，租房，养一条属于他们的小狗的。

    明明他才许了这个愿望。

    “我先前和你妈妈谈过，你知我开了什么条件吗？”宣淑清忽然说。

    池然底的意凝固，糊的睫颤抖着望过去。

    “你爸爸当时公司已经了问题，我能帮他，前提是我要她带你走，保证不会再和我儿有一丝一毫的牵扯，还有，你以为你爸爸不知吗？我其实找过你父亲的。”

    宣淑清遗憾的摇了摇，“可惜，他们都拒绝了我。”

    池然瞳眸睁大，泪了面颊。

    “你的父母很你，为了你宁可牺牲几十年的心血，他们现在年纪大了，你想为了自己这份本就荒唐不正常的所谓的“喜”，让你爸爸有牢狱之灾，还是想让你妈妈提心吊胆过着每天被追债再无安宁的日。”

    “”

    “以及你还想让我儿再为了你差死一回吗？”

    宣淑清的话犹如最后的审判，池然彻底坠不见底的渊里。

    -

    池然浑浑噩噩，宣淑清离开后，很快有人重新推门来。

    是送他回家的司机。

    他在这里，已经不被允许。

    池然跟着司机去收拾完自己，换一血迹的衣服，了医院，上车。

    车缓缓驶离这片区域，纯白的建筑在视野里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