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慌了几秒，池然近乎僵的低脑袋，手心攥。

    到江时起，脚步一靠近又离开。

    【之前的号不用了。】

    泪在眶中转了几圈，缓缓褪去，哭是最没用的，他不哭。

    光大片倾泻来，透过拉开的帘，房间瞬间亮堂，冬季少有这样的光，池然所在的城市没有，只有风雪不止，寒冷。

    江时没表态，也没再问，他只是转往床边去，语气淡淡，“来找我有事的话，明天再说，我困了。”

    江时话语接上，带着命令，“今晚你睡另一张床。”

    池然醒来时，短暂的“断片”，记忆才忽然涌脑海，他几乎是床上弹起。

    江时后退一步，两人之间便隔了清晰的距离。

    池然以为他该走了。

    江时明显已经收拾过，和池然潦草模样不同，他合上电脑装了手提袋里，走至池然跟前。

    他们沉默着，好像话语不知该从哪说起，池然明白自己或许该离开。

    池然抬起，对上江时目光又忍不住躲闪，不明白意思。

    达三分钟的沉默，空气诡异安静。

    梦里是空白的。

    他不知江时睡着没，已经很晚了，被僵的固定住，一动不敢动，就这么一直到窗外天光透来，在睁着将近三个小时后，终于困了。

    江时要离开了，要走了，池然的心瞬间跌至谷底，又在江时后两个字落时，一秒不敢耽误从床上爬了起来，他胡抓过衣和外，匆匆把自己上，就要往门去时被喊了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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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号多少？”

    足够漫的时间后，江时开了。

    “我要退房，立刻。”

    注意到前边视线，江时坐在桌前，摊开的笔记本白光反在他脸上，眸光凉凉。

    池然躺在床上时，睁着没有睡意，到这一刻还是恍惚，只知顺从。

    可能的只能站在原地，等江时决定他去还是留。

    池然迟缓地从兜里摸手机，打了一串数字。

    江时垂看着他，“把我拉黑了还是删了。”

    睡意袭来时，终于想不了那么多，池然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侧缓缓闭上了。

    呼均匀起伏，江时才翻了个，隔着中间的距离，望在池然脸上。

    “十一。”江时说。

笑，不光，唯有这双睛还是漂亮清澈，可神是小心翼翼的，藏着份空。

    本来就只是看一，一就好，可脚步却生了，七年前还是七年后，他都从来不愿意从江时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