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江新年只能烦躁地把手机往中控的储格一扔，回到宿舍去蒙睡觉。第二天一大早醒来，江新年才记起今天是周日，航班计划应该昨晚就了。

    他拿ipad，不知是于什么效应，许久都见不到的人，再一次现在了航班计划表上。周二周三，他要和褚煦梁一起执飞圳-南京来回。

    周一晚上江新年提前来到准备室，许久不见褚煦梁，他似乎剪了发。肤也因为秋冬光弱而养得更白了些，在蓝制服的衬托呈现一近乎冷调的瓷白。

    在江新年完航前汇报，签派放行后他们就了机场。一切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但江新年能觉到有什么东西变了，这让他莫名焦躁，却又找不到对策。

    到达南京禄已经是半夜四钟，室外气温接近于零度，和在圳时是完全不同的两。江新年算是比较抗冻的，穿着衬衣羊背心和制服外都被冻得受不了。过了一会儿，褚煦梁竟然也从驾驶舱来，他对江新年说：“你上去吧，我来守着签字就行。”

    江新年哪里肯，褚煦梁本来就怕冷的一个人，在这机翼都需要防冰的天气，对方怎么可能扛得住。况且越是恶劣的寒冷天气，机组就必须要守着地面人员完成除冰程序，不能疏忽，少说没有二十分钟是回不去驾驶舱的。

    褚煦梁很持：“你都守着加完油了，剩的我来吧。上去和会儿，你说话都不利索了。”

    江新年确实因为冷嘴都有些打哆嗦，他看向褚煦梁，对方和他穿着一样的三件，手里空空，并没有拿那个手宝。

    其实褚煦梁自厦门一行后，那个手宝一直在他的飞行箱里，陪伴着他度过每一个执飞的夜晚。虽然造型和颜有些过分抢，但褚煦梁每次都面不改地将那个蓝卡通狗爪握在手里。

    搭班的副驾驶有的只敢在心里猜测，有的格外向直接问：“褚机，女朋友送的？”

    褚煦梁当时只垂眸看看手里的小东西并不答话，里的柔几乎算是一默认。虽然自欺欺人，但这样听之任之的误会已经算是他最后留存的一星光，像圈养的萤火虫，光亮日渐黯淡却还是不舍得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