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痛苦不堪的男人，沈缘却没有觉得痛快，反而心里一阵阵揪。

    他死死攥着拳，迫自己冷静来，血红的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床上。

    他要看着那个伤害自己的男人在痛苦中生不如死，在折磨中丧失理智。

    “啊……唔……”

    声音从刚开始的激烈变得越发虚弱起来，男人的脸苍白到近乎透明，嘴发紫，额冒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沈缘的手指也不停颤抖着，他甚至可以受到男人在承受着怎样的煎熬。

    但这一切都是对方咎由自取！

    昏迷中的俞修似乎也觉到了这样的折磨，脸上青暴突，格外狰狞。

    他的嘴被咬破了，殷红的血沿着嘴角一滴滴落，染红了净的病号服。

    一秒，鼻孔里突然涌大量鲜红的，将脸庞浸得斑驳一片，或许是咳得太过急促，嘴里竟然也跟着血。

    此刻的俞修半边全是血，伤随之裂开，不断有血汩汩，“滴答”，鲜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十分清晰。

    一烈的血腥之气弥漫整个病房，混杂着消毒，呛得人连呼都不能。

    前的这一幕太过于血腥残忍，沈缘再怎么自镇定，也不由地慌神了。

    如果俞修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死得这么凄惨，自己会不会坐牢……

    想到这个可能，沈缘立从仇恨中回笼，他慌忙跑上去，手颤抖着，将一旁的氧气小心翼翼回男人的鼻孔里。

    对方胳膊上的纱布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千疮百孔的小臂，一块是痂，一块是，看起来有恶心。

    “对……对不起……”

    沈缘无措地歉着，他过桌上的纸巾，想住男人上血的伤。

    可是哪里的住，温的血不断从指溢，没一会就染红了他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