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他才从这个震惊的秘密中回过神来，然后动了动嘴，沙哑地问：

    “澜潇……在哪个神病院？”

    “北城康复神医院。”

    祁云照回答的很脆，这挑拨人心的觉，让他勉得到了一丝藉。

    作为杀手，自然不止杀人浮于表面的事，还有诛心，才是最致命的手段。

    他很清楚段清野对顾澜潇的，这个真相，于对方而言，必定难以接受。

    牙齿咬，段清野几乎忍不了间哽咽般的震动，只能用力攥着手指，将指甲嵌掌心，让自己保持最后一丝冷静。

    “嗯，多谢告知……”

    他神恍惚地转过，开的声音很轻，却又透着无限的定，仿佛定决心要什么，却又不愿让别人听到。

    “难你不想报复俞修？”

    祁云照的目光如毒蛇般盯着他的背影，仿佛要把这个男人看穿一样。

    段清野闻言，忽而顿住脚步，窗外的日光从隙里照来，可镜片后的眸中却是一片漆黑，看不见任何光芒。

    他角余光瞥了瞥椅上的男人，没有说什么，沉默着离开了木屋。

    祁云照就这样睁睁看着那扇木门被打开，然后重新关上，最后一缕光消失在了房间里，只剩无边无际的昏暗。

    他本就生在黑暗里，可或许是见多了光明，竟也妄想从渊里挣脱……

    最后的事实证明，他逃不脱的。

    ……

    肚开始一天天鼓起来，沈缘每天都能受到自己的胎动，或许是激素平骤然增加，他的脾气也变得易爆易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