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知了，这还用你说？姜清源回到客厅里，蹲在沙发旁，歪着脑袋探探脑地望着这位据说是养他爸爸大的老人。在吴曈的劝阻，杨终于义愤填膺地怒骂完毕，一眨睛就看到沙发旁一颗茸茸的黑白脑袋。老人上了岁数，但竟然难得还是耳聪目明，一就认了那是谁。“哎，这不是吗？”杨一扫方才胡瞪的怒容，喜笑着朝姜清源招了招手，“快过来，给婆婆看看瘦了没有。”姜清源立刻颠颠地起朝老太太跑去。吴曈怕他不知轻重撞到老人，还连忙伸了一只手护在老人前。可姜清源在距离老人还有一米多时就减了速，摇着尾走到老人跟前，脑袋亲昵地蹭了蹭杨粝温、着些许老人斑的手。“没瘦没瘦。”杨摸了摸哈士奇的肚，笑呵呵地说，“但没瘦也要好好吃饭，现在婆婆回来了，以后天天给烧吃！”这些天吴曈闲在家没事，姜清源连打牙祭的机会都找不到，天天吃狗粮和罐，嘴里一味儿都没有。听到杨要烧给他吃，姜清源的尾差摇成螺旋桨，直升上天。还差兴奋地叫声，不过旁边吴曈盯着他，姜清源不敢瞎叫吵到杨，只是咙里抑制不住地发嘶哑的嘤嘤声。吴曈无奈：“杨，吃太胖，对不好……”杨不赞同地看他：“哪里胖，我们哪里胖？上一都没有，我以前在家那边喂的几只浪狗上的都比结实！”姜清源符合：“嗷呜嗷呜嗷呜！”婆婆说得对，天天吃狗粮和狗罐，我的八块腹肌都要被饿没了！吴曈无奈扶额：“您就惯着他吧。”这偌大清冷的房很久没有过这样闹的气氛，姜珩回望着传来谈笑声的客厅方向，眸光前所未有地发。从前有人说过他是一个很贪心的人，闷在商界大杀四方，赚得盆满钵满却仍不知满足是何。姜珩当时只是无所谓地笑笑，认了对方这句玩笑。可现在，他突然很想认真地否定对方。我其实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你看，现在的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叮”的一声，微波炉停止了运作。姜珩端着温的燕窝汤，朝洒满艳丽冬的客厅走去。--除夕前一天，吴曈买来了一大堆年货，各各样年轻人和老人喜的吃。就连姜清源也喜得一大箱限定贺岁版罐，开心到脸都绿了。

    杨觉少，除夕那天起了个大早。吴曈起床打着哈欠楼时，她正坐在餐厅里，面前摆着一堆面剂和馅料，在教姜珩包饺。两个净的方形盘里撒了一些面粉，已经装了一大盘。吴曈走过去，噗嗤笑了声。盘里那些七扭八歪馅料的不明，一看就是姜珩包的。杨瞪了他一：“笑什么笑，小珩第一次包饺就能包成这样，很不错了好吧？你还有脸笑别人呢，你小时候我第一次吃你包的饺，喝了一大锅面糊疙瘩韭菜汤！”嘲笑不成还被揭了短的吴曈：“……”老人起了个大早，不仅包了几十只饺，还了早饭。吴曈蘸醋吃了一屉小笼包，洗净手，也来包饺。从小到大和杨包了这么多年饺，他的手艺早已不可与往日同语，无论是速度，还是包饺的观度，都和杨别无二致。姜珩这么大几乎找不到短板，如果非要挑刺的话，手工活大概可以算一个。笨拙且慢地包完一只，要放在盘里时，一抬，就看见自己包的那几只丑饺旁边放着几只圆圆胖胖、馅多料厚的大饺。二者对比分外鲜明，姜珩那一小半输的十分惨烈。此时吴曈刚好包完一只饺，也同时伸手，悄无声息地将饺挨着那几只丑东西放。小动作和小心思被姜珩抓了个正着。吴曈的手一时收回来不是，不收回来也不是，尴尴尬尬地这么悬着。姜珩与他对视半晌，忍俊不禁低笑声，把吴曈笑得脸颊发，心虚之也跟着他笑。正在擀面剂的杨听到笑声，疑惑抬起：“你们在笑什么呢。”姜珩笑着摇了摇：“没什么。”只是觉得oga实在可，他差没忍住，想要一他脸侧的。杨恍然，自觉不应该打扰年轻人之间的小趣，了然的，低继续擀饺。杨包饺又快又好，没过多久，自己独自一人就把一整个方盘包满，饺横竖都整齐地排列在。她用保鲜包好，递给姜珩：“小珩，这些你拿去给你的父母。”“这怎么行？”这盘饺都是杨包的，姜珩受若惊。“姜老师，杨要给，拿着就好。”吴曈笑，“杨每年过年只要包饺，都会送去一大堆，和她客气，她反而会生气。”姜珩只好应，想着李悦宁这时候应该已经起来了，穿着一家居服，上外就去送饺。中午煮了三碗饺，姜珩包的那些丑东西果然煮成了一锅面疙瘩菜汤，吴曈又是好一顿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