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却只有李重山一人迎了来。“娘和嫣嫣呢？”月笙帮着把草送后院，来还是没见着陈秀云和嫣嫣，便问了李重山。“午去关笼时，娘发现又有只母在抱窝，她和嫣嫣去买了。”月笙一听就兴了，“真的？我看这么多天都没动静了，还以为不会再有母抱窝了呢。”家里如今就只剩一公三母共四只了，确实有些太少了。鱼、炸小鱼都少不了，多养些，他们就能少从外边买些，自己吃起来也没那么心疼。“又有母抱窝了呀，之前那一窝还有多久穿？”李轻舟也在一旁话。母孵一般要二十一天左右，月笙在心里回想了上的日，默默算了算才答：“应当还有五六日就该破壳了，也不知能穿多少个呢。”“不都是在公多的人家买回来的，理说应该不会差。这几日我再重新搭个圈，到时候好养小。”“那你顺便把猪圈也搭了吧，一晃也该满月了，差不多能捉回来了。”江大养的母猪正月二十三了窝小猪，一共十一只，最后活了九只。江大跟月笙说了，等满月之后再劁，到时候他们再捉回来养着。“成，我明个儿就拖些石和黄泥回来，就挨着棚垒个猪圈。”没多久陈秀云就和嫣嫣回来了，还带着二十枚。回来后也没多耽搁，就和月笙去了后院上。抱窝的那只母正卧在它们平日里的那个窝里，得把它移来放到蓝里才行。母很凶，月笙一靠近，它就张开了颈，撒开翅膀，作势要啄人。“你小心着，别被啄了。”陈秀云把挑来的十六枚码在铺好稻草的篮里，瞟见母的凶样，小声提醒月笙。月笙，小心翼翼地靠近，迅速伸手抓住了母的翅膀，惹得母“咯咯”直叫，脚也胡扑腾。“这面还有两个呢。”提起母，月笙才发现窝里还有两枚，摸起来乎乎的。“今儿午的还没捡呢，也拿过来一起孵着吧。”安顿好这只刚开始窝的母后，月笙和陈秀云又给前一只喂了些谷糠和，才回了前院儿。第二日一早，趁着李轻舟他们还在理鱼，月笙就开始着手蒸蒿饭。

    这蒿直接吃是有些微苦的，得先用焯过一遍才行。焯完蒿，月笙又把昨天掐的蕨菜和香椿也焯了，蕨菜等会儿切腊一炒，香椿则直接凉拌，也用不着准备别的菜了。所有野菜都焯好之后，月笙才淘了米煮上，不用煮，一开就舀来沥上。然后把切碎的蒿、丁、玉米面和米拌匀，加盐调味后装甑蒸上就行，估摸着等鱼煮好正好能吃。蒿生，蒸的饭也香。再上蕨菜炒腊、凉拌香椿、凉拌鱼腥草和甜米汤，一顿早饭就能吃得满足。五日后，第一窝小果然开始破壳。过了三日，穿了十二只小两只小鸭。最后只剩两枚一直没动静，月笙放在盆里试了试。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晃动，“这两个是没用了。”李轻舟虽也觉得有些可惜，不过这样的结果他也很满意，个个都能成功破壳原本就不易实现。他把已经破壳的小一只只捡到糠筛里，对月笙说：“只剩两个，已经很不错了。”月笙看着十来只茸茸，啾啾直叫的小和小鸭，又兴起来，“也是，我看穿来的这些还有劲儿呢，赶拿艾草熏一熏了放笼里，让母带着。”说完，月笙就拿了把艾草过来燃。李轻舟把装着小小鸭的糠筛举起，方便月笙拿艾草熏。熏完之后，李轻舟就立即把小小鸭放了新搭的圈。受了惊吓的小小鸭唧唧叫着靠近了母，被母护在羽翼。李轻舟又给槽里添了些用拌好的谷糠和玉米面，见母领着一群小的，啄得快才和月笙放心离开。三月初五午，李轻舟和月笙赶着车去了青山村江大家。昨天江大特意来月笙摊上说了，留的小猪已经劁了养好伤，让他们个时间捉回去。因为江大他们要在铺里等锦书散学了才会回去，所以李轻舟他们走得也晚。到了江家，江大他们也都已经回来。“你们来了。”何芳兰笑着接过月笙提在手里的两尾鱼和一捆香椿。“怎地又带东西来，家里都有呢，不用往家里带。”“我们天天都，也吃不完那么多，过来就顺带些。”江大则和锦书乐呵呵地围着大黑转悠：“你们这养得好，费了不少心思吧？”李轻舟把锦书抱起放到背上坐着，“也还好，大黑脾好，什么草都吃也不挑。我们每日牵着去外边吃吃草泡泡，也费不了什么事儿。”“什么时候门定了没？”江大又问。“定了，这个月二十七。”时候不早，月笙他们只喝了杯茶，和江大夫妇说了会儿话，就去了后院捉猪仔。小猪仔已经和母猪分栏，圈里就只有三只小猪仔，正窝在角落睡得香。肚一鼓一鼓的，发小小的呼噜声。猪圈里收拾的很净，面垫了一层青草，几只小猪还是白白胖胖的，看着就让人心生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