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他们虽调，但本不坏，知这枇杷不是自家的，不能多摘，李轻舟他们也就不怎么在意。只是这么多孩家里总有那么一两个不讲理的大人，若是摔了伤了，保不齐要来扯，所以李轻舟没回都得来看看，不允许他们爬树。“知了，轻舟哥。”狗见李轻舟沉着脸，忙带着一帮小弟保证。李轻舟伸手摘了些枇杷递给狗，“行了，赶回去吧。”看着几个孩蹦蹦地跑远了，李轻舟才摇摇了屋。“走了？”月笙见李轻舟来，又给他添了勺饭，夹了块大骨。“给他们摘了些枇杷，打发走了。”李轻舟在桌前坐，夹起骨开啃。腊骨没有新鲜骨那么鲜，也不烂，但很有嚼劲，且越嚼越香，李轻舟很好这一。“树上还有多枇杷，这些日鸟雀来得也多。我看我们也吃不完，明早多摘些去镇上卖了吧。娘总是咳嗽，我再一些熬枇杷膏放着，给娘冲喝。”从枇杷刚开始变黄他们就在吃了，天天吃，时日多了也没最初那么喜了。“月笙还会这个呢？”陈秀云有些惊讶。“我也有咳嗽的病，她年年都熬枇杷膏，我看得多了也就会了。”“那敢好，等你熬来了，我定要好好尝尝。”第二日早晨，李轻舟就爬上树摘了满满一背篓的枇杷带去了镇上。他们的枇杷新鲜，而且李轻舟摘的时候很小心，没有破。月笙还允许买之前先尝一颗，枇杷很甜，凡是尝过的或多或少都买了些，等收摊儿的时候，一背篓枇杷也卖完了。满满一背篓枇杷，有三十六斤多，得了一百零八文。树上的枇杷起码还能再摘两背篓来卖，也算是一笔不错的收。回了家，吃过午饭，李轻舟就又去摘了一筐枇杷和一大把老叶回来给月笙枇杷膏。“要怎么？”其他人都没过枇杷膏，只能听着月笙安排。“轻舟你和重山把枇杷叶洗洗，上面的都得刷净才行。娘你就帮我把枇杷来就行，果、果和儿这些都不要。”有了分工，大家很快就行动起来，起活儿来也快。没多久，枇杷叶和果就都理好了。月笙把枇杷叶全切碎，放瓦罐里，加凉大火开煮。等叶变之后他拿了笊篱把叶捞了来。再把枇杷倒煮好的里继续小火熬煮，这过程中需要拿勺时不时地搅动。枇杷越来越，逐渐变成了酱一样，月笙把买来的糖霜放了一些在里面，又熬了一会儿便退了火。枇杷膏就算是熬好了，月笙把瓦罐里的膏舀来装了洗净的小陶罐里。罐上还留着一层枇杷膏，月笙用涮了，倒碗里端给了陈秀云，“娘，你尝尝看味怎么样。”陈秀云喝了一，“又香又甜，味真好。”说完又让嫣嫣也尝了尝味。

    “那就好，那这罐枇杷膏我就放灶房里，娘你自己每日记得冲着喝。”“你放心，这样的好东西，我定不会忘的。”被人惦记关心，陈秀云是止不住的兴。院里的油菜籽每日都会被用叉翻上一翻，如此晒了三日，已经全枯黄了。太烈的时候，站在院里甚至还能听见菜籽“噼里啪啦”炸开的声音。怕遇上雨，月笙他们也没再耽搁，这日午就拿了连枷开始打菜籽。菜籽晒得很透，轻轻一碰就能炸开。连枷一甩一甩地来来回回、翻来覆去地打上一遍，很快就打完了。而且家里有两副连枷，四个人换着来，也不怕累着。打完之后，李轻舟兄弟俩把油菜杆抖落净后，一分抱去了猪/圈垫窝，一分则捆起来堆在墙脚。晒后的油菜杆易燃，是引火的好东西。月笙和陈秀云则用细糠筛把菜籽里面的壳和石筛来。之后又晒了一天，才把油菜籽都装了麻袋里收好。家里去年榨的油还有，一时半会儿用不着榨新油。等菜籽收完，李轻舟也该门了。“家里的秧苗也快能了，可惜我今年没办法帮忙了，得辛苦你了。”发的前一晚李轻舟还在担心地里的活儿。月笙帮着李轻舟把衣裳一件件折好包袱里，“家里的事儿你就别心了，我到时候多找几个工用不了两天就都完了。”李轻舟从后搂住月笙，轻轻搁在他的肩上，“村里有些人你不熟，到时候让娘亲陪你去找工。也不用怕钱，多找几个，你们也轻松些。”“你现在能赚钱了，气也不小了。”月笙一把抓住李轻舟已经探他亵衣的大手。“嘿嘿，那还是没有夫郎厉害，我以后还得多仰仗夫郎才是。”李轻舟一没收敛，反而更放肆了些，连也不老实起来。晚风徐徐，夜还很……李轻舟离开时还是三月，回来已是五月旬。烈日整天烘烤着大地，走在村里随都能听见聒噪的蝉鸣和蛙叫。秧苗已经得很，放望去绿油油一片，随着风舒展叶片。麦也早就收回家，一麻袋一麻袋地摞在屋里。没次李轻舟走商回来那晚，两人最兴的便是坐在桌前数数又赚了多少银。今晚也不例外，因心里一直惦记着盘铺，两人把放在床底、靠着墙边的大箱也给拖了来。大箱打开，撩开上面的衣裳，底还藏着一小箱，里面便是这一年来攒的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