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的系统最友好胆大，路过时主动向其他人打招呼：“嗨！”对面的玩家环顾四周，发现好像是在和自己说话，迟疑着抬手：“……嗨。”看它们去了别的地方，和普通玩家第一次副本的状态差不多，各自的系统还在帮忙翻译文字标识之类的。其余玩家渐渐放松来，还有人偷偷拍了照片。怪区的也来无限世界过副本了，这事明天绝对占条！一晃来到夜间十二，云粥班了。他变回本藏盆，待返回公寓，怪们全先一步回来了。一间公寓的面积就已经足够大，220在客厅地上准备了几个垫，还有台和沙发都能睡。晚饭也是一起吃的，公寓里从来没这么闹过。等解决完晚饭，怪们和四只蘑菇在一起，云粥跟随席律修返回隔。等两人走了，胖狐狸跟灰蘑菇说：“你这个弟媳，虽然是个人类，但看着还行。”灰蘑菇也不抬：“他就是不搭理人，打架的时候倒是凶的。”胖狐狸爪：“会打架，那就很不错。”灰蘑菇还在忙碌，电中的暗光时不时闪烁。直到后半夜，一条被整理好的讯号悄无声息地发，传至每一位任务者的面板，只要经过简单的解压就能看到全容。最先收到的会是无限世界里的人，距离越远延迟越久，三天后就差不多能彻底发送完毕。完这一切，灰蘑菇才终于休息。第二天上午，刚刚起床的云粥也收到了讯号。他好奇打开查看，发现竟然是曝光主机恶行的证据条，里面有许多事迹，云粥连听都没听说过。比如鬼魂区里当真全是死亡后的任务者，不因为什么原因死亡，灵魂都会被取，失去正常意识，在临死的痛苦中继续工作，还没有佣金和假期。比如曾经的偷渡客团伙，是主机默许的，只要偷渡客能取缔那些实力较低又没上心的任务者，就会睁一只闭一只。再比如每过好几年现的bug频发，其实全是主机自己来的，只为了任务者们更多绩效。主机是全机械智能系统，号称绝对公平公正，还主动上传过自己的运行逻辑，也就是这一，任务者们对主机非常信任，毕竟这是个绝对不会错的机。但机照样能通过许多普通人察觉不到的漏，达成自私的目的。看完这些东西，云粥第一时间去找灰蘑菇。不止他，席律修和其他怪也收到了。

    灰蘑菇坐在沙发上，骄傲：“是我的，其实早就准备过几次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这所有人都会知主机的真正面目，严重影响它的威信，失去了任务者们的拥护，它能取的能源也会大幅减少。白蘑菇很担心，抱怨灰蘑菇怎么不提前跟它们说一声。“不怕，”灰蘑菇不以为然，“这事只有我能到，它要抓也只能抓我，跟你们没关系。”白蘑菇更加焦急，又听它说：“我早就藏了自己的意识备份，一事没有。”这白蘑菇就放心了，称赞灰蘑菇得漂亮：“呜！”云粥还心中不安，守在沙发前：“要不小九先找个地方藏起来吧……”他害怕主机会来抓灰蘑菇，对它些不好的事。灰蘑菇拒绝了，安抚：“不急，我还得观察一其他人类有什么反应。”理说，无限世界里的玩家会是怨气最大的，他们每次在多副本里死后，都会虚拟地狱受尽折磨，以为这是正常程。他们不知的是，虚拟地狱也能为主机收集能源，玩家越是痛苦，能源就收集得越多。要不是为了更多能源，玩家游戏失败，明明只扣除佣金就好了。午时分，灰蘑菇乔装打扮一番，暗中来到游戏大厅。休息室里比平时还闹，到坐满了人，大都面不佳，时不时压低声音与同伴。各个副本的却空空，好像还有两个时间较的副本因玩家不合而暂停。机械服务员似乎还不知发生了什么，默默在远观察了一阵，回到前台。灰蘑菇满意了，转返回公寓。又过了两天，游戏大厅逐渐混起来。副本的玩家越来越少，大厅里里外外全是人，许多从前不认识、不熟悉的，也会攀谈两句，聊聊自己从前的经历。还有个别控制不住绪的，直接去质问前台的机械服务员。机械服务员保持着死板的微笑：“我不清楚您在说什么，若有bug反馈，会为您记录并提。”灰蘑菇估摸着时间，其他世界的任务者应该也收到了讯号。它黑任务表单，这两天被接任务的数量果然大幅，还有十多个世界被迫暂停了，连商城绩效都降了。看来效果比想象中的还要好，而且十分迅速……灰蘑菇发送讯号的时候，还在末尾留了一句话，说想了解况的，可以去往无限世界或其他半开放世界，与其余任务者。从前任务者之间通讯不便，才失去很多信息传达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