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烧酒烈，一天也喝不了一斤，本来多买就是为了便宜，现在提前定还能更便宜，那能不能买现酒就不重要了。又过了一日。经过三日的，酒曲已经完全燥。鹿笙把酒曲碾碎成粉末，与提前蒸好晾到温的粮混合，最后装坛糖化发酵。曲为酒之骨，粮为酒之，不同粮的淀粉量不同，在糖化发酵后产生的酒的量都会不同。这一次她一共了五酒，粱酒、玉米酒、大米酒、糯米酒以及五谷（粱、大米、小卖、糯米、玉米）混合酒，来测试它们的酒率。一只灰的小麻雀落到鹿家的房檐上。啾！啾~啾啾~‘，丁癞门了。’鹿笙了手，准备门。羽翎扑棱着翅膀，落到她肩上，兴采烈地叫嚷着：‘我也去！我也去！带我一起抓坏人！’自从昨天收拾完那只猫，羽翎兴奋地蹦跶了一整天，更是戏上，迷恋上了当大侠，誓要以后与鹿笙一起替天行，除恶扬善。“你得太招摇了，今天不能带着你。”鹿笙把它从肩膀上抓来，放到窗棂上。带着羽翎门势必会引起旁人围观，那她可就什么都不了了。“~带我去嘛~”鹦鹉扭扭晃晃地凑到它手边，矫造作地说着人话。“不许说人话！”鹿笙嫌弃地推开它，但又想到某只鸟比针尖还小的心，了一声音，摸着它的小脑袋，“你乖乖在家呆着，我回来给你带吃的瓜。”“好吧~~那记得早回来哦~~”声音嗲嗲，腻歪得能齁死人，激起鹿笙一疙瘩。真是造孽！院门合上的一瞬，祁枕书将视线从房檐上收回，抱着糖糖去了婶家。丁癞一路哼着小曲往县里走，殊不知一里地开外，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有一个人据他的小麻雀来远远跟着他。天音阁，滨河县最大的戏楼。雕穹，白玉墙，大堂中心是半人的圆形戏台，戏台周围摆满桌椅，彩斑斓的琉璃灯盏自屋垂，光溢彩。台上之人咿咿呀呀，台看客摇晃脑。丁癞一双贼在台上的优伶上来回逡巡，带着一抹邪笑上了二楼的包间。戏楼里人来人往闹非凡，鹿笙照小麻雀的提示找到了丁癞的包厢门。房门微敞，珠帘半遮。“廖老板，当真好雅兴！”“废话少说，拿了这二百两银，把你的嘴给我闭牢了。”“那是自然。”“我这还有一事，你若是办妥了，我再给你二百两！”

    “哦？廖老板说来听听！鹿家酒坊最近……”台上琵琶声乍起，掩盖了二人说话的声音，鹿笙悄悄往前靠了靠，想听得更清楚些。突然间，手腕被一大力钳住，扯一旁的包厢。鹿笙反应迅速，抬手就要朝那人打去，可一刻，在看清那人的脸时，生生僵在了原地。女眉目清冷，一双凤眸沉静如幽潭，带着沁人的凉意。“你、你怎么来了？”鹿笙磕磕绊绊地问。祁枕书薄轻启，语气沉沉：“可是忘了那日答应过我什么？”“我、我……”鹿笙张嘴想要解释，却完全不知怎么说。鹿笙在末世连变异的兽都不怕，所以她也没觉得跟踪丁癞是件危险的事，但这话她不能跟祁枕书说。“既然不到，便不要开应。”话毕，祁枕书松开她的手，转了房间。祁枕书说话的气依旧平淡，但鹿笙还是听了一丝失望。铮铮的琵琶声骤停，哀婉的胡笳声渐起，悲悲戚戚，婉转忧伤。天音阁人涌动，等鹿笙去的时候，早已找不祁枕书的影。鹿笙直到了门才看到祁枕书，她快走两步，拉着的手臂，声歉：“我错了，我错了。”祁枕书转过，静静地看着她，声音淡淡：“你错在何？”“答应你的事就该到。”鹿笙忙说。祁枕书的嘴角扯起一抹笑，眸光仍是幽冰凉，将鹿笙的手轻轻拂开。鹿笙心底一颤，忙补充：“我不该、不该跟着丁癞。”“丁癞是什么人？杀人、放火，他什么事没过？”“这样的人你也敢私自跟踪？”“你有没有想过被发现了会怎么样？”“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是有事，糖糖要如何？”“姑婆可会难过？”“大可会伤心？”她的声音不疾不徐，没有厉声呵斥，也没有半句指责，就这样一句一问，却愣是问得鹿笙直直怔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回答。祁枕书看向她的眸，声音越发清淡：“鹿笙，你记得自己是谁吗？”落日熔金，霞光如烧红的火球，燃了层层叠叠的漫天浮云。纤细修的背影越走越远，一天边的暮。鹿笙呆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末世来临后，鹿笙的亲人相继死去，独留她一人辗转在不同的营地。那时候的人们自顾不暇，每天都有很多人因为异兽的攻击死去，没人会关心她这个毫不相的人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