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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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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枕书给她添了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才缓缓:“或许是为了查案。”“查案?”鹿笙不解。祁枕书与她讲了一番宁郡主的官职与任命,又与她讲起今年发生的一件事。这事鹿笙也是知晓的,那便是鹿华英外祖一家牵涉的那粮倒卖案。西凉国南气候宜人、产丰富,北旱少雨,资相对匮乏,国的粮买卖并无限制,百姓可随意自由购买与售,但这也仅限于在国通,西凉律法命令禁止粮倒卖至其他周边邻国。王家祖上一直在滨河县本地的粮生意,经过数代积累,到了鹿华英舅舅王建成这一辈,寻到了一些门,将生意到了西北的云州城。每年等丰收季,在青州府境采买粮后,通过路运抵西北肇州府,再于肇州通过山路转送到西凉国最西边的州府云州城。这条路并无甚特殊,多数南方行商都是用此法往西北倒货。因此对于王家的生意,也没人察觉不妥,直至去年云州府知州大人暮修远在家中被人杀害后伪造成上吊自杀,而一月前,她曾直接与朝廷上呈奏本,指控云州王与北狄私勾结,并向其倒卖粮草。暮修远妻女不信其自杀,在多方申诉无果后,只得京敲登闻鼓告御状。得知事经过,女帝大怒,一是她从不曾收到暮修远上呈的奏本,二是堂堂四品朝廷命官无故被杀,竟被草草以自杀结案。女帝遣靖王司胥、中书左侍郎司卿宁(宁郡主)及大理少卿刘寒共同前往云州侦办此案。经过四个月的查探,三人查牵涉其中大大小小,遍布在云州、青州、钦州、商州、茂州、万州的包括王建成在的十余位粮商,以及云州驻北军巡检副使与云州转运粮草官等大小官吏七名。但就是没找此事与云州王有关的任何证据。“你是说皇帝封宁郡主为转运使,是想让她接着查云州的粮草倒卖案?”青州、钦州、商州、茂州与万州这五城均属江南辖区的州府,女帝派查过粮草案的宁公主来江南江南转运使,这背后的意怕不止巡查这么简单。“嗯。”祁枕书笃定,“云州乃是云州王的封地,查起来难免束手束脚,从江南的商人手,也不失为一个法。”“另外,钦州驻军统领曹参原是云州王旧。”待吃过饭,鹿笙记得齐南的嘱托,便问了肆跑堂小哥城隍庙的位置。跑堂小哥只当她们是慕名而来的外地游客,地与她们说:“沿着咱家门前的这条路,往南走两个路便是城隍庙了。”“二位来的正是时候,明日节可是咱钦州最闹的时候,城隍庙那还有赛会呢,到时候钦州的农会把自家最好的来,都是些咱老百姓见不到的奇葩异株,可是能大饱福。”“等晚上还有灯会,州府还特意设置了十谜题就藏在城隍庙所在的康定坊,谁若是能第一个找到这些谜题,并解答来,便能得一盏金丝编制的灯。”

    “听起来倒是蛮有意思。”鹿笙笑着。“那十谜题可不简单,更是一年比一年难,去年筹的人可是了两个时辰才找答案。”十了四个小时?那确实不简单。一路着跑堂小哥的指引,鹿笙二人找到了钦州城隍庙。虽然明日才是节的正日,但此时的城隍庙也早已是车龙,人如织,旗幌招展。踩跷、耍大刀、扛鼎、吐火龙等各百戏杂耍,路旁除了各商铺还有街边的吃与杂货小摊。鹿笙看了一会闹,便在街找了一家看起来年久一些的老店,与他们询问是否知晓附近的朱屠一家。齐南不知家的位置,但她清楚记得,她爹将嫁给了城隍庙附近的鳏夫朱屠,给家里换了一揣崽的母猪。她恨极了这件事,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吃过猪,也对这件事一直记忆尤。说来也是巧,问的第一人就是识得朱屠。“杀猪的朱屠?这人我倒是认得,不过。”老掌柜摸了摸自己白胡须,想了想,“他五年前得病死了。”“死了?!”鹿笙忙又问,“那她的妻齐氏,您可认识?”“齐娘?”老掌柜眉勾了勾,有些警惕,“你们找她作何?”“我们是她妹妹齐南的朋友,这些年她一直惦念着,便托了我们来帮她寻人。”祁枕书语气淡定。“原是如此。”老掌柜打量了她们二人一番,眉一松,“我倒是齐娘提起过她这个妹妹。”“她现在人在何?”听他这语气,看来与齐北应该是认识的。“喏,就在正林街的回堂作帮手。”老掌柜指了指斜对面的一条街,“你们往西走上十余米便能瞧见了。”俩人从铺来,刚刚拐正林街,就听到街边一阵呼天抢地的呼喊。“我可怜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没了?!”一个穿灰蓝布衣的,上裹着蓝布的妇人跪坐地上放声大哭。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孩童,孩童四肢闭,面上惨白惨白的,毫无半,应该是已经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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