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墓里能有什么呢？”卓渝实在想不明白。墓里除了尸首就是陪葬品，能有什么东西和鹿华诚的死有关联？而且又有一说不通的事，要是他们专门是为了来鹿华诚的目中寻找东西，又为何要动另外几个坟墓？为了混淆视听，掩藏背后真实的目的？祁枕书亦是不解地摇摇。“那家中可有异常？”卓渝沉思片刻，问，“最近可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真要是找东西，最应该找的不就是鹿华诚的家？奇怪的事倒是有一件。听她这么问，祁枕书竟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鹿笙。要说最奇怪的事，那便是鹿笙的变化。不过这事她不能与卓渝说，而且祁枕书并不觉得鹿笙与鹿华诚的死有关。“我明日回鹿儿庄看看。”祁枕书想了想说。她们搬来县里近一月，还未回去鹿儿庄的家中看过。“明日我与你一起。”俩人说话间，外间传来儿童嬉戏的声音。院里卓柚正在和糖糖追逐玩耍，鹿筝妹俩从伙房挽着袖走来。卓柚看到阿娘来，就转了方向往她那跑去，嘴里开心地叫：“阿娘，阿娘快抱我。”“方才可是嘱咐过你，莫要带着妹妹疯跑，怎么这么一会就忘了。”鹿筝将她抱起来，嘴里笑着嗔怪，手上却忙不迭巾帕给她汗，“看看这满的汗。”“阿娘~”糖糖看被抱起来，急着抓着鹿笙的要抱。“跟个小猴一样。”鹿笙弯着眉，抱她起来，也摸了怀里的巾帕帮她汗。清风拂过梅树枝，迎风飞舞，翩翩飘落，树的女人们俏丽柔雅，侧眸浅笑，怀中的孩童们更是天真烂漫，伸小手去接纷飞的落英，嬉笑开怀。这一番场景落在屋二人的中，原本轻蹙的眉间皆是悄然舒缓，不觉间眸中盈上人的柔光。瞧见祁枕书的神，卓渝轻笑着慨：“最近阿笙的倒是变了不少。”“嗯。”祁枕书淡声应。人都变了，哪里还能一样。祁枕书的面波澜无声，可卓渝到底了多年的巡捕，在她说话的一瞬，尖地捕捉到了她眸间一闪而过的亮。“最近跟阿笙的不错？”闻言侧眸看向卓渝，祁枕书眸光顿了顿，轻声：“还好。”“听你这语气，不像是好的样。”卓渝起去案上拿了茶壶，给自己和祁枕书倒了茶，复又问，“可是遇到了什么事？”卓渝本是不想太过问她们的私事，但念着自己那妹妹的妻，便决定还是问上一问。她们两个过得好了，鹿筝也能少一份心。祁枕书略一思忖，斟酌着问：“渝，你是如何知晓自己对大的心意？”

    从钦州回来，祁枕书就察觉到自己的心绪异常，也隐隐有了猜测。每日温完书，她便查阅家中典籍，想在书中找一些证据能证明自己的推断。书中写窈窕淑女，君好逑。可她与鹿笙已经早就成婚。书中写到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可她与鹿笙不曾分离。唯独执之手，与偕老，这一句祁枕书是同意的，可执手偕老之于成了婚的人，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翻找一通，没在书中找到半与自己相同的心境。乍一听祁枕书问起的话，卓渝也是一怔，转眸看去，就瞧见了往日里总是云淡风轻的人，在问起这句话时，脸上竟浮上了一抹红。啧啧，饶是像她这般聪明的人，也是难过关。难得竟也有她能教祁枕书的时候。卓渝抿了一茶，轻咳一声，端着过来人的吻。“这心悦一个人呢，最简单的就是，你见到她便会觉开心。”说到这，卓渝顿了顿，看向祁枕书，祁枕书眸认真，脑袋轻轻跟着了一。“不在什么，时不时地会想起她。”“见到她开心，自己也会心舒畅。”“碰到她难过，便想哄她开心。”“见着她喜的东西，会想着送给她。”一个时辰后。北街。‘那瞧见她与旁人太过亲近，便会觉得心中不虞，可是正常？’‘哈哈，你这是吃醋了。’‘旁的不论，光是这一，便是心悦无疑。’噼啪。灯芯燃烧发一声轻响，也拉回了祁枕书的思绪。执着书本的手微顿，祁枕书心中暗叹一声，合上了手中的《秋》。在案前坐了许久，却不曾看去半个字。起绕过屏风，祁枕书刚刚走近卧房，便听见里面传来悦耳的笑声。在笑声之间还夹杂着轻微的声，祁枕书脚微顿，瞥了一北侧的小门，转过坐到了一侧的小案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东侧卧房的北面有一间小小的屋，是专门洗漱用的澡房。过了好一会，屋的声渐息。“哎呀，掉里了。”带着懊恼的稚童音从澡房传来。“没关系，宝贝……”柔的女声低低地，祁枕书听不清她后面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