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柳芸角漾起一抹笑，撑着手臂从侧榻上坐起来。齐南快步上前扶着她，“怎么在休息？可是又不舒服了？”这两天柳芸的胃一直不好，又正好赶上换季，齐南怕她得了风寒。“我与你去医馆瞧瞧，可是生病了？”齐南扶着她坐起来，弯腰拿过她的鞋放在榻旁，担忧，“午饭可是又没怎么吃？晚上不在家吃了，我们去小芳肆吃你吃的笋烧麦怎么样？”“这几日变天，门还是要多加件衣服。”齐南一边说着话，一边帮她把鞋穿上，“这鞋也薄了些，一会去买些料，给你两双厚的鞋。”柳芸听着她碎碎念，眯着睛搂着齐南的脖，半趴在她的背上。“走，咱先去医馆瞧瞧。”齐南穿好鞋，作势就要起。柳芸搂着她的脖不松手，拉着人坐，声气地：“不用去医馆。”齐南转过，门后一直舒着的眉皱了皱，语气也低了一，“不许讳疾忌医，你都难受好几天了。”“我没生病。”柳芸笑着捧着她的脸，了，“你要当娘亲了。”“什么？！”齐南瞪大了，完全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柳芸的意思。柳芸不好，酒坊又太忙，她们成婚两年一直没有谈论过生孩的事，今年过年的时候师母问过一回，齐南与她说的是等过两年自己的徒弟师了，她空闲来有时间生了再要。当时瞧着柳芸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齐南也一直都以为孩是要她来生的，结果这人竟然偷偷瞒着自己吃了生的药。“什么时候开始的？”齐南板着脸问。过年到现在已经快有小半年，柳芸现在才怀上，说明还是没好全的。两个人成婚三年，齐南别说冷脸，就是重话也没对她说过。柳芸完全知齐南是担心她的，她凑过去，讨好地在齐南脸上亲了一，“你别不兴。”齐南脸缓了缓，语气也了来，“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与我商量一，再说了，不是说好了我来生吗？你的……”“好了、好了，已经完全好了。”柳芸连声应，“正月里我去看过大夫了，大夫说完好全了，后面我又吃了两个月的补药，四月份才吃的生药，吃了就怀上了。”至于为什么不跟齐南提前商量，那主要还是怕她不同意。以前的那个孩没了，柳芸心里一直有些愧疚，所以这一次她还是想要自己生。“真的？”齐南狐疑。柳芸，“真的，大夫说我好着呢，脉象也好，孩也很好。”跟齐南在一起后就没再过劳累的重活，加上当了掌柜清闲了不少，这两年多来，柳芸整个人胖了不少，更是恢复的与常人无异了。见着齐南脸松了来，柳芸趁打铁，转移话题：“想不想摸摸咱们的宝宝？”担忧完大人，齐南才想起自己要娘亲这件事，她睛突然亮了一，喜悦涌上心的同时，手上却有些迟疑。

    “如、如今，能、能摸来吗？”齐南盯着她的腹，完全不知所措。柳芸笑着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肚上。显然一个多月的通过摸是完全察觉不来的，可齐南整颗心都胀胀的。柳芸怀了她们的孩，她也要当娘亲了。自从柳芸怀了孩，家里的一切活计齐南都不让她沾手了，要不是酒铺的掌柜不能辞工，齐南恨不得让柳芸日日都躺在床上休养。索一切都很顺利，柳芸没经历多少痛苦就生了孩。齐南一直吊着的心才安安稳稳落了地。去秋来又是三年。宽大的宅院门前，柳芸着一袭裙跨大门，脚刚一落地，小就被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娃娃抱住。“阿娘，阿娘抱抱。”娃娃抱着她的就要往上爬。柳芸笑着弯腰，伸着手还没碰到她，娃娃就被后的一双大手抱了起来。齐南将女儿抱在怀里，绷着脸：“你如今太重了，不能让阿娘抱你。”在齐南里，抱一个三岁的娃娃也是重活。娃娃瘪瘪嘴，可怜兮兮地看向自己的阿娘。柳芸挽着齐南的手臂，温温柔柔地给了女儿一个莫能助的笑容。被齐南了六年多，她的力气确实小了不少，还真是不太能抱得动三岁的女儿。当然，她把这归结于女儿太胖了。一家人说笑着走远，直到转了巷，鹿雨才黯然地收回了眷恋的神。“我早与你说了她已成亲生，日幸福着呢，你非要自己来看，来找。”鹿雨后站着双手环的女，气风凉。鹿雨没有理她，只转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诶！你这是上哪去？”女转追上她，“我说你可别想不开啊，西凉国的女千千万，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说真的，柳芸她得也不算太……”鹿雨停脚步，冷脸斜了她一。女立刻了，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鹿雨迈开步离开，女又跟上她，“你这是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