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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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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王不知睦抱着等救兵的心思,他只当睦是胆小怕事,心里想着,大不了把醉了,写效忠的血书,也不愁拿不住睦。怀揣着份秘密的睦,此生从不曾放肆饮酒,酒量也较为有限。周王不清楚睦的酒量,而且他自负皇份,即便知睦酒量浅,也不屑于亲自睦。周王只陪睦饮了三杯酒,就拍了拍手,召来了舞女乐姬。与舞女乐姬一起场的,还有数位容月貌的少女,袅袅娜娜地围在了边。本朝严禁官员狎,王公贵族之家却从不缺佐酒的“家”。远的不说,就说松寿素好酒,他死族灭之前,府中就养着不少家为驸,偶与同僚会宴时,也不会有人往皇帝“女婿”的席上布置这些红粉阵仗,她却不难认如今的场面。周王可是锦衣的哥哥,他一个“舅兄”的人,怎么可以往“妹婿”边安排女呢?!睦顾不得惊讶,立推辞:“女佐酒,有伤朝廷统,请王爷遣散众女。”“这些女,不过是本王的家婢,伤什么统。你不敢让她们佐酒,莫不是怕此事传十九妹耳中?放心,本王府中的事,传不到十九妹那里,你只安心喝酒。”自古以来,忌妒就是“七”之一。本朝尤重女德,向来将妒妇之名视为女莫大的失德。驸不能寻问柳、不宜蓄妾,这一人尽皆知的规则,其实只是为了尊重皇室而行成的潜规则,真要是摆上台面,皇帝只怕会第一个否认这条潜规则。要不然,那就成了皇家女儿带“忌妒”、带“失德”,那皇帝还怎么号召天妇女谨守女德呢?睦要是承认周王嘴中的“不敢”,相当于替舞公主揽上了忌妒的罪名,睦自然是不肯的。她只咬死了“女伤德”借请周王遣散他所谓的“家婢”。周王还指望这些香帮他睦呢,哪里肯让睦一直推辞。他见持不松,懒得与睦啰嗦了,索:“公行不肯席,定是这些贱婢容貌丑陋,败坏了公行的酒兴。来人呀,把这些贱婢拖去,打死。”场中姬妾容失,纷纷求饶不止。看到周王的侍卫应声殿,更有几个机灵之辈,求到了睦面前。睦自从被舞公主醒后,就对不由己的风尘女心怀同。她无力救赎她们也就罢了,怎么忍心这些无辜之人因她丧命呢?周王素无仁善之名,睦不敢拿这么多人命打赌,明知周王是在她顺从,她也只能就范。好在睦自幼束,只要不被人扒开衣服,倒也不惧这场场面。

    周王见睦重新就坐,满意地饮了一酒,这才遣退殿听命的侍卫。他不信天有坐怀不的男人,也不信哪个男人愿意坐视自己绝嗣,心中觉得,等睦尝到了他这些人的好,说不定不用睦,睦就自己改变主意了。围绕在边的姑娘,环燕瘦,各有千秋,确实都是些人。睦却一觉不到人的好,只觉得她们人数太多——这些人在周王的示意,依次向睦祝酒。睦不难猜到,周王想用这些姑娘向她酒。睦固然可以巧言拒酒,可是周王一言不合就要将人杖毙,万一她拒绝谁的酒,周王就要将谁杖毙呢?幸而,以时间来推算,锦衣应该快来了。她只需在锦衣到来前保持清醒就够了,倒是不用为难。考虑到自己酒量不佳,睦为了保险起见,每面对一位祝酒人,都会与对方闲聊几句,以便拖延时间。周王见睦如此,还以为人计对睦有效,自然乐见其成。他就说嘛,十九妹矣,却缺少女儿家的柔媚,怎么可能让睦这小死心塌地。等睦想明白,追随本王才能摆脱驸份的限制,定然不难拉拢……一个侍从悄声来到周王边,打断了周王的设想。周王听清侍从的耳语后,惊讶:“她怎么来了?”睦隔着距离,没能听清周王的自语,却注意到了周王的讶。她猜测应该是舞公主到了,心中暗自松了气。确实是舞公主来了。周王本就没请舞公主赴宴,想不通舞公主为什么会突然到来。不过,来了就来了,再赶走就是了。他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吩咐:“就说本王不在,别让她来。”舞公主天伶俐,读史之后,更补全了政治觉。她知为京军将领,不宜与周王私来往,又是特意来救援睦的,怎会止步于周王门外?见周王的门房不肯放行,舞公主行闯开了周王府的大门。人人皆知舞公主是皇帝女,周王敢不给舞公主面,周王的家仆甚至护卫军,却不敢动舞公主半。舞公主门后,循着乐声,很快找到了睦所在的院落。周王没想到舞公主敢直接不请自,他顿觉大失颜面,加上恼怒舞公主打断了他的计划,然大怒地呵斥:“十九妹!你怎可如此无礼,竟然闯本王的府邸!”睦也没想到周王会将舞公主拒之门外,她见周王盛怒,知舞公主作为妹妹,闯兄府邸已然理亏,不宜再与周王发生直接冲突,立时打算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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