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儿一样。“能跟上了，”宋浦华饶有兴致的跟他大讲着他在学校的日，宋慧娟听着似乎那学校里是天堂一样，没一苦。可她又怎么会真不知哩？陈家沟也有人在那儿上的，岁数跟她家老大差不多了，每每回来都是连连抱怨，哪儿像她这小弟弟说的一样。该的活儿在学校也少不了，连晌午那一顿饭也是分了几个类的，有人能顿顿吃白面馒，有的人就只能啃黑窝。他们家虽说没那么苦，也不是能顿顿吃白面馒的富余人家，幸好该大的也都大了，能帮着家里事，日还算过得去。他不肯真说，宋慧娟就不多问了，她只要知家里的境况，自然就知不会苦了他。“好好学，”宋慧娟对这个还不大的弟弟总是要多唠叨两句，“明守和明安可是一直拿你当个榜样哩，都想跟你一样认那么多的字哩。”“我知，”一提起那两个小外甥，宋浦华就乐，“等放了麦假，我去瞧你去。”“成，”宋慧娟摸了摸他的手，笑着应。一个个都问了个遍，剩那个跟着老宋了地，宋慧娟带着老三拿着锄也去了自留地里。宋浦华不肯叫她手，“你在那儿看着我就行了。”宋慧娟面上答应，没有跟他抢着，一步两步的，还是走了过去。了半趟，撵上了往回走的老宋，他看着这空的地儿，不免就想念几个孩在跟前的闹，“咋不把小的带过来?”这是问的她那小儿，宋慧娟一提起这小捣鬼就直摇，“放老宅了，那么大儿的人跟谁都乐意，一也不认人。”老宋想起那壮壮实实的小，面上的皱纹就展开了，“那好，胆大好。”老一辈人一说起小的，有哪个不好的?宋慧娟也是当过老人的，怎么不明白?“好就行，”宋慧娟见烟囱里冒了烟，就直起了，灶屋里的活儿不多，可这么几人真教一个人忙起来就不显少了。这一间屋好像天然就妇人的领地，从古至今历来如此。午待不了太晚,吃过饭歇上一会儿宋慧娟就得回去，家里那三个小的她还是不放心。老宋依旧是把他们送到门，站在那儿目送着他们往前走,这一回门边多了一个人，宋慧娟跟她大弟媳妇该说的都说过了,无非是希望他们小两好好的过日。陈庚望在前推着车，宋浦生和他说着话，宋慧娟走在后拉着老二老三的手,给老二把挽着的袖缓缓展开,“你大哥成了家，一个也就是你了,爹盼着，我也盼着哩。家里有啥事就去陈家沟寻我,别啥都瞒着我。”宋浦为已经很稳重了,能住事了,“我知，家里你也不要心,能有啥事哩？”“我的话你真记心里才行,”宋慧娟转就拍了拍右手边的这个小,“他的话我也不大信了。”“大，我的话你咋还不信？”宋浦华不愿他大这样说他。“你的话又有几分真哩？不知瞒了我多少了？”宋慧娟既欣他们大了,日终于好过了一些，可又总觉着少了什么,也不知是不是她离得远了,“你们一个二个的都瞒我,我也不多问，省得惹你们烦,可我还是得说，要真是有啥事别瞒我，我啊，就怕你们不跟我说，把我蒙在鼓里。”“我知，”宋浦为都顺着他大，“有事我去寻你，你好好的就成。”心里多少的话也说不完，脚的路已经到了村，总是这样，今天你送我，明天我送你，心里总也不舍，可总要分别。宋慧娟坐在男人后，被车带起来的风很小了，午后的太照得人洋洋的，颠颠晃晃，就不自觉犯起困来。一路上迷迷糊糊，等到了村，陈庚望自去还了车上工，宋慧娟便去老宅把几个小的接了回去，也把人带着一起去上工。这时候，地里的活儿虽然不多，可一天就有一天的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