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没错，就是不大对，爹跟娘笑得都不对。”“就是！”陈明宁拿过照片，还没跑去再给她娘看一遍，就听见她娘喊，“明实，来把被单拧拧。”“诶，”陈明实当即站起了，几步走到他娘边，接过沉甸甸的被单，拎着一转着圈儿拧了几，抬手就搭在了晾衣绳上。“二哥真，我啥时候能哩？”陈明宁看着她二哥轻而易举就把被单扔到绳上，便撅起了嘴。“再等两年，”今年还没满十九的陈明实比陈庚望还半，板倒跟陈明守一样都随了宋慧娟，个随了陈庚望，瘦瘦的，陈明实笑着安她。陈明宁失望垂，她边好几个要好的同学都比她了，“再等两年?”“对，”陈明实摸了摸她的辫，“辫太压着你了，再等两年到时候得比娘还。”陈明宁一听，稳当当直了小板就站在了她娘边，“我跟娘还差多少?”宋慧娟刚弯腰拿起盆里的衣裳还没展开，陈明宁见她没站直，拉着人就不许她再动，“娘，得站好了，二哥快看看。”宋慧娟停手里的活儿合她站直了腰板，陈明实回过伸手比了比，最后在他小妹妹的期待给了答案，半弯着的指和大拇指五公分左右给她看，“就差这么多。”“还有这么多啊？”陈明宁一看就了气。宋慧娟笑，“好好吃饭，过两年该就了。”“成，”陈明宁嘴上应着，可还是满脸的失落。陈明实给她找事，“娘的份证哩？拿给娘看了没？”陈明宁立即低，从袋里掏两张塑封过的黑白纸片，拿着就读起来，“姓名宋慧娟，别女，民族汉，生1949年2月28日，住址平原省南丘市北关县关庙乡陈家沟127号，底还有编号哩。”“爹那张哩？”陈明实搭好被单，转过了手，拿起那张照片看起来。“在面哩，”陈明宁随即就把面的那张拿上来，又要开始读，被陈明实拦，“娘跟爹穿的一样的衣裳?”“哪儿?”陈明宁立刻拉着他的手要看。陈明实放低，指着那张俩人的合照给她看，“这不是?”“这咋看来的?”陈明宁摇，她是一儿也没看来，何况平时爹娘穿的不都是这样吗？“你忘了?”陈明实指着脖颈来的盘扣，“娘这件衣裳的时候不是你给盘的扣，就这俩扣，娘还改了两遍哩，你看这不是?”闻言，已经低了的陈明宁立刻又扒着他的胳膊仔仔细细看起来，“真是哩，爹一个，娘一个。”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推开院门来的陈庚望听了半截话，但也不用他开问，陈明宁就像发现宝藏似的跑到他边特意指给他看，“你和娘穿的衣裳一样，我给盘的扣。”陈庚望倒也有耐心，饶有兴致的听她说完，睛看着站在那晾衣绳后铺展衣裳的妇人，见她只顾着忙活，这些话却似一句也都没听见，面上本带着的笑便渐渐淡来。直到夜里吃过饭，陈庚望才再次问起来，“明宁，份证哩？”坐在院里跟着她娘乘凉的陈明宁跑来，拉开床边桌上的屉，那两张份证，“在这儿哩。”说罢，转就了屋又去寻她娘。陈庚望移开上两张份证，底的那张照片，对着桌边橘黄的光看了看，他没想到先教这最小的一个看了来。这张黑白照片是他们夫妇俩前世今生的一张，上辈那是跟着明宁去街上拍了一张，如今也只有这一张是他们俩的。“娘知了，”宋慧娟倒了缸茶，掀开帘了屋，正对面的男人坐在椅上，手里拿着报纸，宋慧娟喝了，把茶缸放到桌面上，“我先上去了。”今儿一整天没闲着，晌午也没来得及躺歇歇，这会儿忙完累得也睁不开了。而看似坐的板正的陈庚望放手中的报纸，低了灯也掀开床帐上了床。